將軍留在這是非之地,硬是把麥克阿瑟將軍拖走了。

“我的菸斗…那可是我最喜歡的菸斗啊…”麥克阿瑟將軍一步三回頭,心疼得直抽抽。

...

溫奈特寬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厚實的木桌發出沉悶的“咚”聲,彷彿此刻壓抑的心跳。

關於桑德森可能叛變的線報像一條陰冷的毒蛇,緊緊纏繞著他的心。

這情報來自他最信任的副官之一,年輕的瓊斯少校。

那小子平時機伶得很,但這次帶來的訊息卻像塊巨石,壓得溫奈特喘不過氣。

“桑德森……叛變?”

溫奈特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從牙縫裡擠出。

他無法相信,那個跟隨麥克阿瑟將軍多年的老部下,那個自己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會選擇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叛變。

“將軍,這只是……只是一份未經證實的報告。”

副官的聲音顫抖,他能感受到房間裡凝固的空氣。

溫奈特猛地抬頭,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副官的臉。

“證據呢?我要確鑿的證據!”他咆哮,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迴盪。

副官低下頭,不敢直視溫奈特的眼睛。

“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只是他的一些部下察覺到一些反常的舉動。”

“比如不斷打聽麥克阿瑟將軍的行蹤等。”

溫奈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他必須冷靜下來,做出判斷。

另一邊,日軍第14軍司令部。

本間雅晴的臉被微弱的油燈映得忽明忽暗。

他端著一杯清酒,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狂喜。

房間內瀰漫著酒香和劣質雪茄的味道,幾個參謀正圍著他。

此起彼伏的恭維聲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

“將軍閣下!這次轟炸,麥克阿瑟那老狐狸必定是粉身碎骨了!”一個參謀滿臉堆笑,聲音尖銳得像指甲刮過玻璃。

本間雅晴仰頭灌下一口酒,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讓他感到無比暢快。

他重重地將酒杯頓在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彷彿是為麥克阿瑟敲響的喪鐘。

“哈哈哈哈!”他放聲大笑,聲音裡充滿了得意,“那個自大的美國佬,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他想象著麥克阿瑟被炸成肉泥的慘狀,心中湧起一股變態的快感。

這個夜晚,註定屬於勝利者!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開玩笑。

就在本間雅晴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一個通訊兵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打破了這歡慶的氣氛。

“八嘎!”

本間雅晴心情很是不爽。

“什麼事慢慢說,這麼慌慌張張的,哪裡像帝國的武士!”

“報…報告將軍!麥…麥克阿瑟…他還活著!”

通訊兵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像是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

本間雅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通訊兵的衣領,雙眼充血,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他咆哮著,唾沫星子噴了通訊兵一臉,“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他…他準備乘坐魚雷艇…今晚撤離…”通訊兵被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要癱倒在地。

本間雅晴的腦子“嗡”的一聲。

看起來這個麥克阿瑟的運氣有點好。

他鬆開通訊兵,踉蹌著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這個訊息讓他感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