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夠,我意思是以後這攤子活,你幫我攬著,每天採一百斤,隔幾天把大花菌給我送到待會兒的地方。”

顧明伸出三根手指:“一天三塊錢辛苦費,再多對你沒好處,咋樣?”

媽呀。

李虎不大的腦仁轉動一番。

一天三塊,一個月咋不得五十塊以上。

這活在他看來還很輕鬆,這特麼比得上城裡的工人了。

“不成,太多了,那我不是成佔你便宜的了,再說了,咱兄弟談啥錢?”李虎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幫兄弟忙還拿錢,在他看來那就是大逆不道,屬於得往臉上吐唾沫的那種。

“少特麼扯犢子,我讓你拿著就拿著,你不花錢,你家裡不花?再說了這活計頂多幹到十月初,也就一個月的時間。”

顧明頓了頓,說道:“我既然敢給你這個數,肯定是拿得更多,你把心放肚子裡。”

對於虎子,他還是很相信的,稍微透露點也無妨。

見李虎說啥不願意,顧明也懶得掰扯了,一擺腿過去甩在對方屁股蛋子上,這錢不收也得收。

再矯情,他就得把李虎小時候偷看寡婦洗澡的事情,給宣傳一下子了。

在社死的威脅下,李虎才不情不願地拿了錢。

兩大小夥子一邊吵鬧著,一邊趕路也不嫌累,就是天有點黑,所幸今晚上月亮大。

到了山溪處的時候,林子裡樹枝晃動,葉影綽綽。

偶爾動物的嘯叫聲,讓一向膽大的李虎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明哥,你要找那人這麼晚了,能呆到現在嗎?”李虎搓著胳膊,問道。

“沒事,往前走一段也能找著他。”

顧明也犯嘀咕,感覺以伊藤次郎的膽子估計早就回去了,說不定還覺著自己是個騙子。

大不了找到對方營地上,唯一麻煩的就是到時候可能引起東瀛勘察隊其他人的注意。

突地。

一道強光照在兩人臉上。

讓二人心頭一跳,顧明下意識揣住兜裡的卡簧刀,李虎則是抓住了排車上的柴刀。

民風淳樸前營隊,以為是開玩笑的?

沒兩把刷子,誰敢大晚上出門。

“顧君,我等你等得睡著了。”

伊藤次郎語氣幽怨,若不是心裡那個發財夢撐著,他早就跑了。

說實話,中間不是沒想過自己被騙的可能。

但還是用顧君是個好人來安慰自己,現在看來,他是賭對了。

“呵呵,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作好飯不怕晚,對了上次你不還叫我顧桑,這回怎麼叫顧君了?”顧明好奇道。

“在我們東瀛,君是對朋友的敬稱。”

伊藤次郎解釋了一句,才看清顧明身後的李虎。

後者正手持柴刀,眼中是欲要嗜人的光,顯然是聽出來對面是個東瀛人了。

要不是顧明沒發話,他早就一刀劈過去,讓族譜為自己單開一頁了。

嚇得伊藤次郎連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虎子,我跟伊藤兄弟說兩句話,你往外站點。”

顧明見此情景,達到自己震懾對方的目的,才慢悠悠對李虎說道。

“明哥……”

李虎不願意了,在他看來只要是小東瀛,直接喀嚓就對了。

“嗯?”

顧明沒說話,就是看著李虎。

哪怕他跟虎子是兄弟,兩人也得分出一個主次來。

在顧明的眼神下,李虎只好怒瞪伊藤次郎一眼,往外多走了十幾米。

剩下兩人,顧明拍了拍排車上的白菜包:“都是松茸,你可以回去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