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森淡淡一笑,微微抿了一口茶,拿舌尖一裹,緩緩嚥下。

“你,你還知道什麼?”李樹看著王林森問,語氣竟有些顫抖。

“你個白痴,這就被他給唬住了?這種事兒,只要認識你的人都知道,隨便一打聽就行!”

禿狼手中握著明晃晃的西瓜刀衝著李樹大吼。

但一旁的黃毛卻在搖頭。

半年前,李樹他老爹死了的事兒,是可以打聽出來的。

但李樹那老孃什麼時候死,李樹是外來戶這種事兒,黃毛和李樹十年交情都不知道。王林森不太可能打聽得到。

“狼哥,我母親在我小時候死了和我是外來戶這件事兒,沒有幾個人知道的,那都是二十六年前得事了!”李樹回答。

“他媽的,就算他蒙對了,又有什麼好怕的?”

禿狼揮舞著手中的西瓜刀,彷彿在告訴李樹,“刀在誰的手中,誰就是王者,其他的都是浮雲!”

王林森放下了茶杯,輕輕吸了一口氣,緩緩撥出來,然後緩緩看向禿狼等人問:

“你們中屬兔的又是哪一位啊?”

黃毛一愣,竟然像個小學生要回答老師問題,輕輕舉了舉手,說:

“是我!”

王林森饒有興趣的看了黃毛一眼,略微沉思了片刻,說了一句:“你嘛,我就說幾件,打聽不到的事吧!”

“你,你倒是說說看!”

黃毛竟然有幾分期待。

“那就先說一件小事兒吧!”

王林森用手把玩著茶杯,略作沉思,開口說:

“你大腿上有傷疤,是小時候被熱水或者熱湯給燙傷留下的!”

王林森這話說完,禿狼先吃了一驚,因為王林森又說準了。

之前大家一起跑過溫泉,禿狼還問過黃毛大腿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兒。

“你,你怎麼知道?”

黃毛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王林森。

“呵呵……生辰八字裡面小兒關煞中帶湯火關的人,那都得留一道疤!”

王林森解釋了一句。

“你,你……”

黃毛已經驚愕得說不清楚話。

“這他媽的有什麼嗎?你一去泡溫泉,大家就都知道你大腿上的疤了!”

禿狼努力否定王林森,但握著西瓜刀右手手心已經流汗了。

王林森聽了,微微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反問黃毛一句:

“還要我繼續說嗎?”

“你,你再說一個,我就服你!”

黃毛回答,其實在內心深處,他早已經服了王林森。

“你本來是有個弟弟,但出生就死了,屬於夭折!”

王林森緩緩的說。

黃毛聞言只覺得膝蓋發軟,真想立即就給王林森跪下,然後大叫幾聲“活神仙”再“邦邦”給王林森磕幾個響頭。

這個事情也是二十五六前的事兒,若不是又一次老父親喝醉了酒是說出來,黃毛自己都不知道。

這件事是根本打聽不出來的,王林森也能看準。

他就是神仙,王少仙!

黃毛徹底服氣了,也絕對不敢再動王林森半根毫毛。

而之所以忍住了沒有跪下去,那完全是因為禿狼手中還握著西瓜刀,他是跟著禿狼混的。

而在這個時候,王林森將目光緩緩的看向了站在最前面,手中握著西瓜刀,面相最兇惡的禿狼。

王林森的目光很平和,但不知道為何,禿狼卻覺得自己被王林森看得心底發毛。

握著西瓜刀的右手手心的汗已經止不住了,滑得快要握不住刀了。

禿狼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