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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既是你們招的禍,何苦由我一人承擔!?灼予勾起一抹冷笑,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那身體看似瘦弱,可爆發力卻極其強悍,她踩過巨鯊的背,如箭一般衝上巨輪!

而她的身後前撲後繼的,正是一條條血口獠牙的大鯊魚!它們龐大的身體更加瘋狂地撞向輪船!!輪船劇烈地晃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四分五裂!

“啊啊啊啊啊!”

餘下幾名船員頓時被嚇地大聲嘶叫起來,爭先恐後的往甲板裡跑去!

灼予凝聚全身的靈氣和力量,回身用力一斬,一道湛藍冰寒的磅礴劍氣揮出,瞬間逼退了那些大鯊魚!

灼予頭也不回地向船員的方向跑去!並在船員驚恐的眼神下一腳踹開馬上就要關上的門,徑自闖入!

那些蠢蠢欲動的大鯊魚見不著人,逐漸的安靜下來,卻也依舊盤遊在大巨輪的附近,久久不退。

船艙一片沉寂,只有此起彼伏的重重的喘息聲,還夾雜著女人孩童或尖細,或嗚咽的哭聲。

灼予皺皺眉,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會有這麼多人。

但事已至此,外面的鯊魚雖然被自己暫時擊退,卻也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當務之急是養好體力,以防再生什麼事端。

她心知無需再去想旁的更多,於是便自顧自的走到無人的角落,無聲的坐下。

一落座,灼予便閉目開始養神。

大家一個個自顧不暇,也沒理會襲酒這個不速之客,可總有那麼一個不識趣的人沒事找事。

只見原先在外面的一箇中年女船員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憤憤不平地指著襲酒大聲呵斥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那麼多鯊魚追著你,你為什麼要上我們的船,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們!?”

眾人聞言皆是一臉恐慌與害怕,驚懼的眼神在灼予和女船員之間徘徊。

在座的哪一位,沒見過那些奇怪的鯊魚的厲害的?

他們已經被困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天了,已經彈盡糧絕!

曾經眾人眾心所往的海域,現如今卻讓他們陷入無盡噩夢,讓他們的神經緊繃,疑神疑鬼!

灼予抬眸,冰冷的眼神如鋒芒再刺,射向那名女船員!

那冷芒,彷彿讓人深陷九尺冰潭。

女船員莫名全身一冷,但還是哆哆嗦嗦地咬牙,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道,

“你趕緊出去引開鯊魚吧!為了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眾人看著兩人的互動,紛紛在心中有了猜測,接二連三的,大部分人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著,

“好姑娘啊,我們這,可是一船人的性命啊!你就行行好吧!我的女兒才九歲,你行行好啊!”

“姑娘,我這老太婆年紀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了呦!”

“小姑娘,你人做事一人擔,不要連累了這麼多人!”

一口一個姑娘,卻字字誅心。

口口聲聲為他人著想,為大眾考慮,卻將別人往絕境裡推。

灼予懶得和他們費口舌和體力,依舊不動如鍾地靜坐原地,看上去冷漠至極。

畢竟,這場災禍,是他們咎由自取,還連累了自己,自己不過是悉數奉還罷了。

或許他們當中也有一些無辜之人。但她不是什麼聖人,沒有舍小我,全大家的濟世情懷。

更何況自己出去做了誘餌,難道那些大鯊魚就會放過這些人嗎?

哼,可笑!他們只會無盡無止的掠奪和啃食罷了,這場血腥的戰爭,怎麼會因為她的離開而結束。

灼予懶得計較,耳邊的言辭卻愈加激烈,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