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家族裡所有長輩都樂意教他道術,他也一路平步青雲,從小到大我都把他當偶像。現在遇見你,我才覺得他遠不如你。要是能讓我父母看到你就好了,這麼有男子氣概。”

秦壽緩慢地割著狼頭,苦笑道:“見著也沒意思,你修煉天賦太高,家裡估計也是有權有勢。到時候給他們見到個穿著一身粗麻布衣服,吃飯能夾肉就絕不會動蔬菜的土老鱉,恐怕要嫌棄你胡亂認人。”

她皺眉看向我,不太開心地說道:“你什麼意思?我父母不是那種人。”

秦壽聳肩道:“我沒指你父母。”

“我發現你這人真容易自卑……”她氣鼓鼓地說道,“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果然不假。”

秦壽呵呵一笑也沒解釋,張問雪只是個普通的千金,過慣衣食無憂的生活,與她說多少小人物的可悲,她聽著都如同在聽童話。

夜幕慢慢降臨,張問雪又辛勤地在這河邊擺陣。正在擺陣,二人忽然聽見一道慘叫聲從道觀那邊傳來,她嚇得渾身發抖,呆呆看向天空,哆嗦著說天還沒黑,怎麼忽然會有考核者慘叫。

“別去管,別去想……”秦壽將狼頭全都擺好,微眯眼睛看著道觀的方向,輕聲道,“你永遠不會想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雖然我們也會遇到。”

正在我們說話時,河對面草叢裡忽然傳來沙沙聲,張問雪慌得叫了聲江成,我連忙站起來,拿起地上的弓。“可能是狼。”

秦壽抓緊弓,漆黑的夜色讓人看不清對面草叢,可狼的眼睛會在夜晚發光,秦壽到時候可以憑藉這一點去殺狼。

忽然間,草叢那邊不再有沙沙聲,反而有亮光發出,而且傳來了人的說話聲。秦壽心中大驚,連忙按住張問雪的腦袋,壓著她一起趴在地上。

“想不到這裡還有條河……”那邊有人說道,“正好累了一天,喝點水舒坦下。”

微弱的月光下,秦壽看見有個人影蹲了下來,在那大口喝水。張問雪害怕地打哆嗦,她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有可能被照到。”

“別擔心。”秦壽抓著張問雪緩慢後退,小心翼翼地抓起剛才給我當床的野草,用野草遮蓋住我們和狼頭。

那是手機自帶的手電筒,這種手電筒照明度本來就不高,只能照近處,看我們這邊估計已經是模模糊糊。

張問雪害怕地把頭埋在我肩膀上,她是發自內心地怕這些參賽者。我抓著她的腦袋,死死看向河對岸。

那裡約莫有四個人,忽然間,有人舉起反光的利器,狠狠刺進了那喝水人的後腦勺。那人毫無徵兆地倒下了,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在殺人?“啊……”張問雪正好有把眼睛往那邊看,她怕得又縮回頭輕叫一聲,所幸這丫頭還有點腦子,知道絕對不能叫得大聲。

“這蠢貨終於露出了馬腳,快把木牌拿走。”

河對岸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那張靈。他身旁的幾個人連忙開始搜木牌,隨後還將屍體丟在一邊,應該是打算拿來喂狼。

有人大笑道:“張靈,還是你有能耐,這些天跟你賺了不少木牌。”

張靈滿不在乎地說道:“早已經說了要合作,那自然不會讓你們失望。回去之後記得別暴露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再想辦法拉攏一夥人,隨後我們……嗤嗤嗤。

不過真是可惜,出來一趟沒找到昨天的那對男女,否則是個賺木牌的機會。我估摸著他們身上也會有木牌,那女人我見過,好像是張家的千金。”

有個男人笑道:“我說怎麼看著那樣細皮嫩肉,原來是千金大小姐。不過沒用,在這地方可不管身份,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比賽。話說那女人真好看,那胸脯大大的,還有這麼翹的屁股。若是能讓這娘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