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流淌,水面清澈見底,秦壽就將隨身攜帶的水壺拿將出來,準備把空蕩的水壺灌滿。

就當秦壽完事準備離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前方有一道白色的身影蹲在不遠處的水岸旁,好像再洗著什麼。

秦壽趕忙起身,雙眼瞳孔俱震,因為那那個白色的身影定就是一直在這山裡轉悠的那隻。

情鬼!

...

秦壽很緩慢地向後退去,希望那隻厲鬼不要發現自己,可惜那厲鬼擺弄完了那些頭顱之後,將身體轉向秦壽的這邊,它好像意識到了這裡有人在看著它。

秦壽也看見了這情鬼的臉。

一般來說,鬼魂的面容都是十分駭人的,但秦壽遇見的一直都是少有的比較特殊的鬼魂,比如貌鬼和媚鬼。

但這白子清的臉也並不嚇人,和秦壽所想的有些不一樣。

她雖一頭青絲順滑,沒有沾染哪怕一點汙穢,此刻臉頰兩旁搭著兩縷長髮,乍一眼看去,竟然還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秦壽吃了一驚,只見白子清將手中的骷髏頭猛地一個擠壓,使其變得粉碎,隨即不動聲色的撿起了地上的燈籠,向著顏駿澤這邊

白子清走路的感覺很穩,上半身幾乎不怎麼動,只是裙子裡的雙腳很平穩的邁步前行,很快靠近顏駿澤這裡。

顏駿澤低頭一瞧,發現白子清幾乎是懸空在走,雙腳的腳尖只是偶爾觸碰一下地面,人皮燈籠舉在身前,彷彿是在由燈籠帶路。她走路的動作看上去充滿了詭異,卻又透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優雅感。

秦壽此時完全不敢動,他知道面前這個情鬼絕對不簡單,可現在的情況好像也不是特別糟糕。

這個白子清好像並沒有對秦壽攻擊的意思。

近距離下,她那張面孔,秦壽看得更是真切,在燈籠內燈光的映照下,不太像是鬼魂,反倒像是一個活人

就在此時,白子清停下了腳步。

“請問,你看見了我的周郎了嗎?”

“周郎?”

秦壽雖然此時有些慌張,但他還是冷靜了下來,想著這白子清的問題。

這周郎應該就是那老者說的書生了吧。

“那書生不是被白子清殺了嗎?它怎麼跑過來問我呢?”

秦壽猶豫了一下,看著白子清手中的人皮燈籠,有些發矇。

“你忘了嗎?”

“什麼?”

白子清一臉迷茫,此時看上去好像如同一個無知的少女一般。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

白子清忽然低下了頭,秦壽看不清它的臉了。

“死了?”

“他死了嗎?”

秦壽更加的摸不著頭腦,這周郎不是白子清親手殺的嗎?

“是,你忘了嗎?”

“對啊,他確實死了。”

“死了。”

“死了!”

白子清原本輕柔的嗓音忽然變成了嘶啞的怒吼,它好像進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秦壽發現白子清手中提著的燈籠好像開始變色。

想起之前老者說的那句話。

“提醒你們一點啊,如果見到這人皮燈籠開始變紅,就離那個白子清遠點,這是村裡之前的一個老太太說的。”

“不好,這燈籠就是要變紅色了!”

秦壽沒有多想,立刻拔腿開始跑。而身後那一身白衣的情鬼,依舊靜靜地站著,手裡提著漸漸開始發紅的燈籠。

就在此時,身後一陣陰風吹來,奔跑中的秦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回頭一瞧,就見一身白衣的燈籠女快速追來,手裡提著一盞完變成了紅色的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