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它的常態一定也是情鬼的狀態,要不然除鬼樓也不會堅持認為,這山上只有一隻情鬼。

它能變成大癲鬼,好像需要有一些契機。

難道是不能讓這白子清知道這周郎已經死了?

秦壽百思不得其解,這個藉口未免也太過牽強。

他又想起老人之前說的話:

“這白子清好像整日在尋找什麼。”

現在看來,白子清尋找的應該是周郎!

情鬼,為情所困,死後腦中只有生前的與愛人的經歷與感情。

“我記得這那老人說過,白子清是秦壽把周郎殺了的”

秦壽看白子清沒有再追上來,便慢慢地降下了速度,準備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一會兒。

“可是...若是白子清是親手殺的周郎。”

在秦壽說周郎已經死了的時候,白子清還要發狂呢?

還有那白子清手上的人皮燈籠,為什麼那個東西一變紅,白子清就會變成一隻大癲鬼,這燈籠又代表著什麼?

秦壽抱著腦袋蹲在路邊,感覺無比困惑。

...

這白子清的記憶,應該是比較混沌和錯亂的。

秦壽只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它清晰的記得一些東西,但它的潛意識裡,又讓它不願意去面對這個事實。

秦壽只能這麼想。

如果幫助白子清找到周郎的腦袋,是不是白子清就不會變成大癲鬼了呢?

秦壽認為白子清之所以會變成大癲鬼,是因為它回憶起了之前自己殺掉周郎的事實,心中後悔不已。

老者之前也說過,白子清在殺掉周郎之後,整日消沉,最後投井自殺。

怕是在其自殺的前幾天,她的精神也出現了一些問題,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一隻好好的情鬼,會突然變成了大癲鬼的原因。

“不能確定,必須再次遇見一次正常狀態下的白子清才能證實我的分析。”

說實話,之前秦壽也沒聽過,鬼魂也會變身這種事情啊。

走著走著,秦壽看見不遠處,好像有幾個人正在駐足休息,想必是捕鬼司的同僚,秦壽就快步迎了上去。

...

“秦壽?”

“樊頭兒?”

這正是樊懷帶的一隊人,秦壽看到他們幾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傷勢,人數也能對得上,就開口詢問道。

“你們沒有遇見那隻情鬼嗎?”

“你遇見了?之前元奴在去除漫山的白霧,我們都在一直幫助它!”

樊懷指了指他身邊那個帶著草帽的神秘鬼奴,它的名字原來叫元奴。

“沒錯!”

秦壽便將之前的經歷告知了眾人。

片刻之後。

樊懷聽完秦壽的講述之後,面露驚異,“嗖”的一下就站起了身,不僅僅是樊懷,所有人的目光都透著吃驚和難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這白子清會變成一隻大癲鬼?”

“匪夷所思!我入行多年還未聽過這樣的事情。”

那隻帶著草帽的鬼奴也一同站起了身,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那這樣說來就能解釋為什麼地境的修者會死在山裡的情況了,這種一隻鬼可以位列兩道的事情,我之前也有所耳聞!”

樊懷眼皮挑了挑,轉頭問道。

“真有這種事兒?”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