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驚愕地聽著梁蓉報出這個數字,她微笑地誇讚道:“不愧是張家的人,我帶過這麼多屆,可真沒見識過滿分。問雪,你很了不起。”

張問雪彷彿沒聽見梁珊珊的誇讚,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隊伍中,那溼潤的眼睛死死看著我,呢喃道:“為什麼?”

秦壽聳了聳肩,笑道:“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不是說過麼?就憑我這本事,拿個兵捕已經是謝天謝地,萬一運氣不好做了將捕甚至乾坤捕,那豈不是要在第一個任務就死翹翹麼?而你不一樣,你是張家的千金大小姐,名頭大一點,你之後的路也好走些。”

“可是……”她緊緊握著拳頭,隨後蒼白無力地去抹眼淚,嗚咽著說道,“我心疼。”

“不用心疼。”秦壽按了下她的小腦袋,一步步走向梁蓉,將揹包遞給她。梁蓉開啟我的揹包,看見裡面的木牌後,她輕聲說道:“值嗎?”

“值……”秦壽認真道,“這小娘們有點問題就抱緊我,你說值不值?”

聽見我這話,梁蓉忍不住噗嗤一笑,她搖頭嘆道:“秦壽,六十分,兵捕,值得一提的是,我帶過這麼多屆,你是第一個兵捕。這是死亡考核,幾乎不會誕生兵捕,你重新整理了我的最低記錄。”

秦壽厚顏無恥地笑道:“這樣你會記住我一輩子。”

“也許明天就忘了。”她平靜道。

秦壽走回隊伍,只有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人們都竊竊私語,估計是覺得張問雪用肉體收買了我。秦壽也懶得解釋,這群人最為骯髒,如果我倆都是將捕,他們會覺得張問雪沒資格當玄兵,肯定是給我提供肉體交易。

如果我是乾坤捕,張問雪兵捕,這些人也會覺得張問雪本來會是個死人,都是憑藉著身體跟我混,現在運氣好活過來了,還能成為兵捕。

反正都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讓他們以為張問雪是個真正的大尤物,使得我心甘情願自己做個兵捕,將乾坤捕的位置讓給她。

梁珊珊拍了拍手,她笑著說道:“現在我會帶大家去客棧酒店,晚上會有慶祝會。上海分部所有透過的回城修者都會來參加,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休息,晚上玩個痛快。”

人們都歡撥出聲,此時道觀外邊停了十幾輛越野車,估計是讓人們一人坐一輛。張問雪拉著我跟她坐一輛馬車,才剛上車,她就舉起拳頭砸我,不開心地說道:“傻瓜!笨蛋!”

“草你媽。”秦壽回應道。

她頓時呆愣住了,隨後哇哇叫著掐我的脖子。我疲憊地靠在座椅上休息,說等回去後可要找郎中打一針,否則晚上沒精力參加慶祝會。

張問雪手心朝上放在腿上,讓我靠在她的手心當枕頭。我微眯眼睛睡著,她輕聲說道:“秦壽,以後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

“誰知道呢……”秦壽打了個哈欠,舒服地說道,“也許不會再見面,沒聽過那首歌麼?童話裡都是騙人的,我倆生活軌跡完全不同。”

“啥?

“……相處七天,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她又問道。

秦壽使勁嗅了嗅,嘿嘿笑道:“所以說千金小姐就是了不起,七天沒洗澡身上還香噴噴的。小丫頭別想太多,你整天閒著無聊想那些虛無縹緲的問題,我只在乎明天能否吃飽。都說了,生活軌跡完全不同。”

她輕聲道:“我覺得你人很好,顛覆了我的認知。秦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你說會不會用掉我一輩子的運氣?”

“這句話我在空間裡看到過,說這話的人是個染著紅黃綠三種顏色頭髮的小混混,他的工作是在村口幫人割豬草,看來你與他是一個檔次。”秦壽迷迷糊糊地說道。

“說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她生氣地拍了一下秦壽的臉,後者便舒服地睡了過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