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近來一人一猴每日切磋,關係近了不少,猴子戒備漸松,可並不是毫無防備。

白昭沒有動用神眼能力,的確不曾抓到過它。

白盧撲殺死了‘草上霜’後,側頭見到主人要對猴子下手,一臉興奮,飛衝而來,躍躍欲試,要攻過去。

當初被按之仇,才只報了一半,這狗一直在等此日。

可是始終沒有聽到咬下去的命令。

白昭拎著漁網,笑著咂了咂嘴。

臉色僵在那的猴子回過神來,沒有掙扎,口中喘氣,恢復體力,朝著白盧呲牙咧嘴一下。

似乎看出這人並無惡意。

見這猴子擺爛,白昭翻了翻白眼,沒有放它,一手拎著漁網,一邊收斂遺骸,關鍵是要摸屍。

“這張漁網不錯,比弓弦細得多,摸著挺軟,但是足夠堅韌,連猴子都掙不開咬不斷。”

掂量一下,除了猴子之外,重量也不算大。

“是件還不錯的器物。”

這玩意兒如果披在身上,還能當作一件防具。

白盧瞄瞄猴子,轉身跑走,去撿射出去的箭矢。

白昭蹲在錦衣人的身上,上下摸摸,撈出來了一張面膜。

肉質十足,而且十分輕薄,攤開可見精緻五官,眼鼻口眉清晰,儼然如同一名女人面孔。

“臥槽,這,這是通緝令上的‘錦衣娘’?!”

藉著神目回溯,縣城城門樓子前張貼的圖畫,映入腦海。

因為長得不錯,還多看了兩眼來著。

誰知,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白昭嘖嘖兩聲,摩挲這張面孔,“聽我三叔吹牛說過,這玩意兒叫做‘落面生根’,貼在臉上,常人難以分辨,是種易容法門之一。”

“雖然是個女人,以後、以後可能還用得著……咳咳,先備著吧,這不多見。”

沒有混過江湖的土包子,見啥都新奇的。

“剩下個‘草上霜’,會門腿法輕功,從剛剛的腿速可見一斑。”

“不得再爆一門武藝?”

白昭屁顛屁顛跑了過去,只從屍體中摸出來二兩散碎銀子,吐槽說道:“差評!

武功不帶身上時時溫習,難怪這麼差勁,被我一箭秒了。”

而事實上,第一箭時,被人躲過去了,若非白盧阻攔,還真不好拿下一心逃走的‘草上霜’。

白盧嘴裡叼著一支箭矢回來,正是剛剛落空的那一箭,飛出去了很遠。

盤點盤點家當過後,臨走之前,白昭瞧向那群一直作壁上觀的山猴。

又低頭瞥了眼金猴,笑道:“原來是沒人要的孤家寡人啊,以後跟著我混如何?

保管吃香喝辣!”

聽到辣字,金猴一臉婉拒,似乎上次辣面猶有餘味,連忙伸手對嘴扇風。

“哈哈,我卻不能放你,先在網裡歇歇,等回了村,見見三叔再說。”

白昭笑了一聲,抬頭一瞧暗下來的天色,喊了一聲白盧。

“先回村了,這天可能要下雨啊。”

昨日月色隱晦,今早出了太陽,還以為會是大晴天。

————

甘棠村。

陳三聽到村民吼聲,面色一變,罵了一聲,回家取來了刀,狂奔向北,並且大喊著讓各家的人出來。

村子因為早年曾有野豬山獸下來襲擊,其實結有營寨,建有圍欄塹壕,設有樁子。

雖說許久不曾修繕使用,但至少還有一定的效果。

到了村北,選了一片高處爬了上去,陳三遠眺望去,見有二三十人,各個騎馬,快速逼近,雙眉緊蹙。

人人騎馬,這可不是一般匪寇,縱然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