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又用光了,明日我進趟山。”
說是採藥,其實每次上山,返回總能順路拖著一頭兩頭或大或小的獵物。
“要不一起?”
白昭頭枕缸沿,扭頭說道:“三叔,我可有了十足長進,不拖你的後腿!”
“在甘棠村,或者飛馬鎮附近的山區還好,若是走遠,不僅僅是野獸,周邊城鎮的人也多起來,甚至可能還有大岐臨國青梔國的獵戶。
青梔是個小國,近年正值動亂,強人更多,不乏往山裡鑽,魚龍混雜,可不安全。”
陳三笑著介紹,說完又道:“下一次吧。
好生鍛鍊,樁功一共三十六招,每九分為一段,到了第十八式,會有個小瓶頸。
等你突破,再一起去不遲。”
“好!”
之後幾天,白昭再次苦修起來。
那個所謂的瓶頸,沒有形成阻礙,一口氣順利打完了十八式,到了第十九式。
‘一是龜獸的肉大半進了我的肚子,還在持續發力滋補,二可能是山崖瀑布下的靈氣風水。’
白昭心中思索,到第十九式,收拳收勢。
此時,卻忽然見,自己血肉當中,產出一縷先前曾在三叔身上見過的血氣!
儘管只有一絲,很淡很淡,但是難逃法眼。
白昭每日練樁,都會使用神目內視,感受肌肉調動,查漏補缺,所以才能比著常人進步得快。
今天卻有意外發現。
‘即便是有,可我感知不到,更別提拿捏掌控了。’
“按照三叔所說,這門樁法粗淺,乃是大陸貨色,在江湖上縱然白送,都不見得有人會要。
而高深的內家武功,區別在於,氣血更加聚集,並且知曉體內經脈行走路徑,由此可以摸到氣感,進而掌控氣血。”
“這股子氣,應當便是氣血。
雖然太過散亂,太輕太淡,但是,既然我能看到,瞭解路徑,以後每天感受,等到氣血再粗壯些,未必不能感知到氣,加以掌控!”
白昭心下大喜。
之後連續兩天,廢寢忘食,嘗試感受行氣,卻無一點進展。
水中撈月一般,空見其影,不見其實。
不過氣力倒是增長不少,先前搬著吃力的大石頭,輕鬆許多,極限應當已經達到兩三百斤,乃至更多。
這日,傍晚,他的屁股後面跟著白盧,一人一狗從瀑布回到家。
卻沒想象中的見到躺在院內的身影。
“不對,三叔以前進山,三天居多,最多四天,此次怎麼五天都還未歸,莫非出了差池?”
白昭算算日子,皺著眉頭,愈想愈覺異常,轉身又去了趟陳家。
甫一到地,穿過籬笆,便瞧見了屋內燈火透過窗紙映出來的人影。
“三叔,三叔!”
白昭喊了兩聲,推推柴門,卻是上了門閂。
聽到聲音,陳三走了出來,腿是一瘸一拐,行動略微不便,“喊個什麼,催命呢啊!”
“三叔,咋回事兒?”
進了院子,白昭瞧著三叔,似乎是剛回來,風塵僕僕,而且精氣神很差,面含一股疲態。
從沒見過這般模樣。
“點背腳滑,不小心摔了跤。”
陳三一臉晦氣,走回屋子,朝著要伸手扶的阿狗擺了擺手,說道:
“一點小傷,沒有傷筋動骨,幾天便能痊癒。”
“真的?”
白昭猶不放心,直到回了屋子坐下,見到三叔僅是腳踝有些淤痕,才放下心,環顧四周,說道:
“要不你這兩天你到我家去住,照應照應,若是吃飯啥的,那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