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盧,的盧妨主,你是旺主啊!”

進山一趟,運氣爆了一次,滿打滿算,用了不到兩個時辰,還沒晌午。

白昭一路回到位於村口的家,先擼了擼甩尾巴的白狗,讚揚兩句,餵了塊肉。

一直以來,白盧待遇可是和他這個主人相持平的。

一人一狗相依為命,買了一個饅頭,也會掰成兩半。

白昭割下了兩大塊腿肉,分開包裝,馬不停蹄,出了家門,一路到了韓家屋後。

並未聽到喧鬧,人應該還沒到。

他把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嘹亮哨響。

這是小一輩的暗號,年幼時候,呼朋喚友,總要想個與眾不同,標新立異。

正在廚房百無聊賴拉風箱的韓大,聽到聲音,如貓見鼠,精神一振,站了起來。

“娘,娘,我去一趟茅廁!”

頭上圍一白巾,臉上皺紋愈發清晰的韓母瞪了一眼,絮絮叨叨起來,嗓門頗大,“去去去!

懶人卸磨屎尿多。

當我耳聾不成?聽見阿狗叫你,比見你爹都快……”

韓大狼狽逃離,跑了出去,才鬆口氣,屁顛屁顛出了院子,轉身瞧見拎著肉的白昭。

“阿狗,怎這麼快,獵到了啥?”

“運氣不錯,是隻山鹿。”

在兄弟的面前,沒有遮掩,白昭咧嘴一笑,略帶得意,遞了過去。

“嚯!”

韓大有些驚訝,“這你都能打到?!”

穿著一條褲子長大,誰還不瞭解誰。

阿狗鬼點子多,力氣也大,但是弓術,一直屬於弱項,菜得扣腳。

“好久沒吃過了吧。”

白昭抬了抬手中的一串肉,“還愣什麼,拿著,趕快回家讓你娘做。

我再去給三叔送點。”

三叔姓陳,早年是個跑江湖的,年紀大了,回了家鄉。

此人本事頗大,在鎮子上,乃至三五十里外的縣城,都有人脈。而且為人正派,常能急人之所急。

白昭喪父失母,平日維持生計,找些雜活短工,也多是賴於他。

“對了,今天從你家回來時,我遇到了三叔,說要等你回來,找他一趟。”

肉被塞進手中,韓大想了起來,說道。

“那順路了。”

白昭頓了頓說,“我先走了,晚會兒我在家煮肉,你和二丫再過來拿。”

韓大還要說話,抬頭只見阿狗背影,撓了撓頭,轉身回家。

進了院子,二丫正在水井旁邊洗菜,抬頭問道:“哥,阿狗哥送的什麼肉?”

“一大塊山鹿肉!”

韓母恰好出來,本要絮叨一句,聞言,頓時眉開眼笑,“算這小鬼還有良心,沒有白吃咱家的飯……

這肉平日可吃不到,親家有口福了,大郎,還不快去燒火!”

兄妹兩人見到老孃變臉之速,無語對視一眼,二丫悄悄吐了吐舌,“娘,八字還沒一撇,你就喊親家母?”

韓家老孃哼道:“你哥長得不醜,身子又壯,不是繡花枕頭。

咱家雖不富裕,但也不窮,還能辱沒他家閨女不成。

加上今天這肉,那不十拿九穩?”

韓大在老孃的面前,有血脈上的壓制,二丫則更膽大一些,說道:

“這個時候,知道記得阿狗哥的好了?”

“怎麼,你們兄妹兩個,三天兩頭偷偷摸摸送這送那,我攔著了?”

韓大撓了撓頭,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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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到了陳家,便瞧見籬笆院子內坐在一張躺椅上,悠哉悠哉的中老年人。

四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