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歌聲正在從前面靠近,但現在的吳憂就連抬起頭看到歌聲的主人都辦不到。
這就是筆記裡面提示的,他無法反抗的意思嗎?只能被動的去接受。
漆黑的夜色下,吳憂呈現半蹲的姿勢,保持著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他的手懸浮在空中,手中拿著的筷子準備朝著碗上面敲過去,但那筷子卻距離碗還有一段距離。
吳憂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詭異的狀態,比gui壓床還有令人難受。
gui壓床可以說人是半清醒狀態,就是依舊有點兒迷糊,還能掙扎。
但現在這種狀態,他屬於完全清醒的狀態,甚至卻一丁點兒都無法動彈,就聽著那一陣有些陰森而淒涼的歌聲在靠近,逐漸的,吳憂看到水泥的地面上有著一個黑色的影子正朝著這邊移動過來。
周圍除了那三炷香還燃著,沒有任何的光亮,甚至吳憂連手機電筒都在開始這個儀式後就關閉了,但那黑色的影子卻被吳憂看的如此的清晰。
因為它真的很黑,彷彿和地面融入成一體一樣,但卻依舊在蠕動著前進。
‘一斛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歌聲,彷彿就在耳邊,甚至,吳憂好像感覺到耳邊有人在吹氣。
按理說,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現在的吳憂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但他整個人依舊是保持著那詭異的姿態,一動不能動。
這個時候,吳憂的瞳孔微微睜大,他看到地面上黑色的影子竟然在朝著他靠近,然後越過那碗水飯,竟然靠近自己的身體。
在吳憂心中發出嘶吼吶喊的瞬間,他看到黑色影子倒影出來的兩隻腳和他的雙腳碰在一起,然後吳憂感覺到身上前所未有的冰涼。
他眼睛下翻,清晰的看到那黑色的影子竟然在一點兒一點的進入吳憂的身體。
他,無法反抗。
終於,吳憂的身體動了,開始顫抖,但這一切都不是他控制的,他眼前突然一黑,彷彿整個人暈死了過去,不對,好像不是暈了,而是一片漆黑的場景。
周圍還有一些傢俱的輪廓,好像還有點兒熟悉,沙發,還有搖椅。
空氣之中瀰漫著一絲燥熱,但隨著一股夜風吹過,這一絲燥熱瞬間化作清爽,這就是典型了江市天氣。
晚上雖然還有這白天炙熱的餘溫,但只要有風,就會顯得特別涼爽。
“大晚上的怎麼停電了?煩死人了。”
耳邊似乎有聲音傳來,吳憂能聽到,雖然有些微弱,還有眼前的景象似乎也有些模糊一樣,剛剛所看到的那兩樣傢俱,是在付家農莊三樓的大廳裡面。
此刻,吳憂有點兒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傳來躁動的聲音,然後有人提議去找老闆,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房間裡面好像點起了蠟燭,光芒看起來有些泛黃。
“大哥,他們都出去逛馬路了,你去嗎?”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去,馬路有什麼好逛的。”
另一個男人回答的聲音。
“小凝,我們出去逛一下吧?”一個有些年輕的男人在說話。
“今天都逛一天了,早點兒休息吧!”清脆的聲音裡面能夠聽得出來一種溫婉的性情。
整個環境,似乎又陷入了一種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尖叫傳出來。
“你們幹嘛?別動我。”
“把這傢伙的嘴巴封起來,然後綁住,媽的,這地方避暑倒是不錯,但反而把勞資憋出一肚子火來。”
“混蛋,你們別碰她,我……”
後面只有一陣嗚嗚的聲音,看樣子好像嘴巴被封住了,這時候的吳憂能夠聽出來,剛剛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