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最後一輪的軍需競價。

見沒得玩了,喜大少爺只好開口道:“內什麼,知州大人,要按您這麼說,那我就不告了。”

眾人聽苗歡喜這麼說,不僅覺得想笑,心道:“這小子也太壞了,給誰都挖坑。”

陸大人怒道:“放肆,你告就是告、不告就是不告。什麼叫按我說的你就不告了!本官是那種以勢壓人,偏幫他人的昏官嗎?”

陸大人不想在與苗歡喜繼續糾纏下去,便不等他說話,搶先開口說道:“苗歡喜,本官念你年少無知,這次便不和你計較,但若有下次定嚴懲不貸!你可服?”

“服,小民心服口服,服的五體投地。”苗歡喜說完站起身形,一邊拍打著膝蓋處的灰塵,一邊悻悻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見此事告一段落,幾名官員調整了一下狀態後,陸大人開口說道:“諸位,經過前兩次的競價,今天做最後一輪竟投。起先有多家入圍,後又棄權。現只餘兩家藥材商做最後的出價,一為沉氏藥行的沉家,一為苗記藥材鋪的苗家。以標價最低者勝出,你們可有異議?”

“無異議,”

“那好,現在竟投開始。由於第二輪時沉家出價最低,每副金瘡藥的供價為一兩二錢銀子。所以本輪競價,由苗記藥材鋪先出價。你可以選擇出價低於一兩二錢。也可選擇放棄,然後有沉家勝出。你聽明白了嗎?”說話間陸大人看向苗歡喜。

苗歡喜點頭示意表示明白,隨後開口道:“我們苗家出價一兩一。”說話間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表露了出來。就像還在對之前的事情,情耿耿於懷似的賭氣出價。

眾人一看,心中暗道:“果然還是一個紈絝啊,做事不考慮後果,只為一時之氣任意而為。”這其中也包括沉家父子,但他們也沒辦法。為了搭上朝廷這條線,父子二人可謂是費盡心機。也確實是託了關係,向上面使了銀子。這銀子都使了出去,就沒有退出的道理,只看賠多賠少了。

之前出的一兩二,還在他們的承受範圍內,本以為十拿九穩了。怎料到半路蹦出這麼個紈絝來,做事不計後果。你說投吧肯定是越標越低,不投吧使出去打點的大把銀子就白花了,而且成為皇商的路就斷了。沒辦法了,只能咬著牙繼續投。

沉雄現在是後老悔了,恨自己不該衝動,同時更恨苗歡喜。就見他咬著牙道:“我們沉家出一兩。”

見他出價,苗歡喜都沒猶豫,直接開口道:“我出九錢。”

隨後又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不就是賠錢嗎?我們苗家別的沒有,就是銀子多。別說連賠三年,就是連賠十年也賠得起。寧可賠錢,也不叫你如意。”

他自以為說話聲音很小,可在座的又不是聾子。

聽到他的話後,各方人等的表情是各不相同。幾名官員心中想的是:“你們置氣好啊,在這樣來兩輪,那價格,可就是有史以來最低的了。到時候報回朝廷,可是大功一件啊。”

其他同行心裡可是樂開了花,心道:“繼續,苗小子,我們看好你,玩死沉萬山那個老貨。”

福伯和吳掌櫃心中則想的是:“大少爺啊,你這是唱的哪出啊?沒這麼玩的。要是真讓你投下來,老爺非吐血不可。”

而此時沉萬山心中都在滴血了,確切的說是都在割肉了。他心中暗想:“好狠的小子,竟然敢拿這種事置氣。好,你不是想玩嗎?我在叫最後一輪,我出八錢,只要你出七錢我立馬棄權。送出去的銀子大不了不要了,也要看你自食惡果,你們苗家不是有錢嗎,那就讓你多賠點。”想到這他開口說道:“我出八錢。”

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人將目光看向了苗歡喜。就見現在的喜大少爺,正以一種看傻幣的眼神,看著沉家父子。同時聽他說道:“內什麼,我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