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湊錢去賭,車行裡的東西有的當,有的賣,實力是大不如前了。您瞧馬廄裡那匹紅馬,就是前些日子在他手裡買的。”
說話間王掌櫃抬手指向馬廄裡面的,一匹膘肥體厚的高頭大馬。
苗歡喜順勢望去,只見那匹紅馬確實不錯。能將車行賴以為生的馬匹賣掉換取賭資,可見這彭天也是無可救藥了。
苗歡喜上前一步,低聲說道:“王掌櫃,可有安靜之處借一步說話?”
王掌櫃知道少爺有事要吩咐,便將苗歡喜帶到車行內一僻靜之處。苗歡喜見這裡四處無人便對他說道:“王掌櫃,如果想要將路遠和路路通,這兩家車行全都買下來需要多少銀子?叫你去做又需要多久能成?”
王掌櫃聽完先是一驚,然後說道:“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想讓老爺將他們買下,編入到咱們苗記車行。可是因為我與李寡婦的事,就沒有和老爺提起,怕別有用心之人說閒話。”
“無妨,你只管說需要多少銀兩,多久能成?”
王掌櫃想了一下回道:“李寡婦那倒好說,銀子差不多少就成。她那現在的夥計也熟,付了銀子能直接接手。倒是彭天那裡得去談了才知道,不過最近聽說他好像欠了賭場一筆錢,這倒是個好機會。”
苗歡喜聽完點頭道:“行,王掌櫃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一切你拿主意就行。銀子去找金算盤支,就說是我的意思。但有兩點你要注意,一、要快,儘快搞定。二、找生面孔去,暫時不要讓外人知道是咱們苗家收購的,李寡婦那你想辦法搞定,訊息一定不能洩露出去。”
王掌櫃點頭稱道:“我這就著手去辦,李寡婦那一兩天就應該能搞定。彭天哪裡不好說,但我儘快。”
此間事了,苗歡喜同藥鋪的吳掌櫃坐馬車離去,並命車伕先送他回府。
在車廂內苗歡喜詢問吳掌櫃道:“吳叔,這軍需的訂單具體有多大?”
吳掌櫃聽少爺問起便答道:“這軍需的金瘡藥是按季度供給,每隔三個月便由供應商將藥品送往京州的軍需處。首批訂單由軍需處提前下好,送貨時在根據實際情況提前預下隔批的訂單。”
吳掌櫃頓了頓道:“根據以往的經驗,每批訂單的量大概在五十車左右,每車十五大箱,每箱五十組,每組十瓶。若這期間有戰事,那用量就不可估計啦。”
苗歡喜:“這樣算下來,三年的合約,量還是不小的。”
吳掌櫃:“那是,生意還是小事,關鍵是成為皇商後,就搭上了朝廷這條線,以後可發展的空間就大嘍。”
聽了吳掌櫃的話後,苗歡喜在心中暗道:“是啊,都想成為皇商,可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啊。你沉家若是公平競爭,我無話可說。但你不按套路出牌,玩以本傷人,就休要怪我了。平時也就算了,這次是我那便宜老爹,給我的一次考驗。坑!我已經給你們挖好了,往不往裡面跳,可全在你們自己了。”
思索間,苗歡喜下意識的,撩起了馬車的窗簾。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道路兩旁的商販和路人。恍忽間,好似有了種在前世時開著車,漫無目的遊車河的感覺。
忽然!兩道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這二人身穿銀灰色官衣,上鏽祥雲圖桉。手握佩刀,足蹬厚底官靴,同時腰間懸著一銀色腰牌,腰牌上兩個硃紅色的大字十分惹眼——詭差!
吳掌櫃見自家大少爺看得出神,便也把頭湊過來觀瞧。一看之下不禁詫異道:“咦?這鬼衙門的詭差怎麼來慶安縣了?看來慶安縣不太平嘍。”
苗歡喜聽吳掌櫃這麼說,好奇的問道:“吳叔,這鬼衙門是個啥?詭差又是做什麼的?”
吳掌櫃:“這鬼衙門就是鎮魔司,專門處理一些鬼怪所犯之桉。‘鬼衙門’是老百姓背地裡的叫法,而詭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