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直起身來,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氣場十分強大,身上有種令人不自覺臣服的威嚴。

夷珠打量了他一眼,見他衣著樸素,想來家境一般,不過舉手投足倒是進退有度。

她頓了下,問道:“剛才葉雯說李公子是去年底才到的京城,不知李公子到京城是訪親,還是為了今年的春闈赴考?”

“回夫人的話,在下是為春闈赴考。”李長安回道。

“那就預祝公子能金榜題名。”夷珠含笑道。

“多謝夫人。”李長安很客氣地說。

“好了,你們聊吧,我們先走了。”夷珠拍了拍葉雯的手,同裴淵一起走了。

待二人走遠後,李長安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那位公子的氣場好大,不似普通人。”

葉雯頓了下,審視地看了他一眼,“於我們而言,確實不是普通人。”

李長安點點頭,“你說得對。”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葉雯道。

李長安躊躇了下,似想說什麼,最終溫聲道:“那你早些歇著,我改日再來看你。”

“好。”葉雯點點頭。

李長安臨走前,朝門內的傅氏揖了一禮,才轉身離開。

待人走後,傅氏從門內出來,見女兒一直看著人家遠去的背影,好笑地說:“人都走了,還看哪?”

葉雯回過神來,臉一燙,挽著她的手,進了門。

“這李公子看起來還不錯,又很有才華,你若是喜歡人家,便在春闈之前定下來吧。”進了屋,傅氏語重心長地說。

葉雯明白她的意思,這是擔心李長安高中後,會不肯認賬呢。

她低頭撥弄著手裡的花燈,良久後,搖了搖頭,“若他是那樣的人,也不值得我對他託付終身,我寧願終身不嫁,也不會嫁那種人。”

傅氏聞言,嘆了口氣,倒是沒再勸什麼,因為她深知,女人若是嫁錯了人,是滅頂之災,還不如就像女兒說的那樣,寧願終身不嫁,至少能落得個清靜自在。

……

再說夷珠和裴淵從畫坊離開後,便一路慢慢走著,回了淵王府。

中途,夷珠看中一個兔子造型的花燈,需猜中謎底,才能獲得。

她正抓耳撓腮地想的時候,裴淵已經猜出了謎底,將她要的那盞花燈,贏來,送到了她手裡。

她提著裴淵贏來的花燈,開心地笑了一路。

“怎麼這麼高興?不就是一盞燈麼?”裴淵好笑地說。

“這可不是普通的燈,是王爺為我贏來的。”夷珠甜滋滋地說。

“你開心就好。”裴淵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正要邁進府門,卻在這時,一個暗衛匆匆過來,跪倒在地,“王爺、王妃,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