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煜鶴為陳珞定了個酒店,距離傅景琛的公司沒有太遠的距離,

與他道別後,陳珞靜靜地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天花板。

“上次結婚,似乎挺期待的。”

陳珞輕喃道,意識到自己在自欺欺人,她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上一世的她,何止是期待,簡直是高興到徹夜難眠。

即便傅景琛令人送來的婚紗不合身,即便婚戒不合適,陳珞也沒放在心上。

她穿著有些鬆垮的婚紗,戴著稍大一點的戒指,來到了婚禮現場。

賓客寥寥,男女雙方無一人前來,場地很是隨意,像是用腳趾頭準備的一般。

陳珞滿眼笑意地挽住傅景琛的胳膊,絲毫沒有察覺到傅景琛在微微抗拒。

婚禮結束到一半,傅景琛以事務繁忙為理由,離開了現場,將身為新娘的她獨自留下,連司儀都覺得不妥,小心翼翼地與陳珞交談,唯恐陳珞會淚灑當場。

陳珞自作聰明,體貼傅景琛的辛苦,穿著婚紗在現場等待著傅景琛回來。

司儀離開了,酒店的員工開始打掃婚禮現場,夜幕降臨,陳珞知曉無人會來接她。

她打車去了傅家,傅家似乎是沒看到她一般,將她晾在門口。

陳珞侷促地站在門口,她本就局外人。

而那晚,陳珞也知曉,傅景琛在婚禮上離開的原因不是因為公司事務,是因為顏清清難受,給他發了個訊息。

他呢,就將新娘子一人扔下,去找那紅顏,即便紅顏的病是裝出來的,根本沒有大礙。

但傅景琛與顏清清那一晚沒有回來。

有了傅景琛的態度,傅家怎可能待她陳珞多好。

連傅家任一一位保姆都能對陳珞呼來喝去,指手畫腳,這一世的陳珞怎可能輕易原諒他們。

上一世,不解除婚約,給陳珞希望的傅景琛是陳珞苦難的源頭。

與他交談一句,陳珞總會被迫回憶起上一世受過的折磨,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

這一世傅景琛給陳珞爆的金幣,陳珞不會白拿。剩下的一個月時間內,陳珞會幫傅景琛追回所有收不回的債務,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她得到的這些錢都是她陳珞應得的!

陳珞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在床上翻身起來,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將煩心事拋擲腦後。

洗完後,陳珞裹著浴巾出來,看著正拼命乾飯的富貴,陳珞招了招手讓它過來。

“富貴,明日你要做一件偉大的事情。”

“汪!”狗子王聽令。

陳珞嘰裡咕嚕說了一堆,富貴站得甚是端正,澄澈的眼睛中滿是鬥志。

........

第二天凌晨,傅景琛給陳珞發了訊息,詢問她在哪。

陳珞倒是言而有信,將位置給傅景琛發了過去,傅景琛親自開車來接她了。

陳珞仍舊是穿著病服趴在窗戶上,讓富貴拎著裝著婚紗的袋子。

因起的太早,陳珞沒有聽歌,有些昏昏欲睡。

想著反正這婚禮也正規不到哪裡去,不過是走個過場,不過這次,陳珞一定要比傅景琛離開得早。

誰料無數的閃光燈突然出現,給迷迷糊糊的陳珞嚇了一跳,她詫異地睜開眸子,看著道路兩邊站得滿滿當當的記者們,陳珞只覺得自己頭上頂著幾個巨大的問號。

不是吧,她已經“火”到這個程度了?

“陳珞!新婚快樂!”

“尼瑪大早上詛咒誰啊!”

不知道外面哪個壞蛋自作聰明說了這麼一句話,陳珞一聽下意識地彈起了身子,呲著牙‘兇殘’地罵道。

“啊!啊啊!陳珞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