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細密的汗珠。他深知,皇后此舉實際上是以賞賜之名來封住他的口,畢竟宮廷之中的種種秘事絕非他這樣一個小小的太醫能夠輕易向外傳播的。想到這裡,韓太醫趕忙再次跪地謝恩,心中暗自告誡自已日後定要謹言慎行。
“微臣只是盡了分內之責罷了,多謝皇后娘娘的賞賜,微臣這就先行告退。”他微微躬身行禮,言辭之間雖謙遜有禮,但卻也隱晦地表明瞭態度——自已不過是負責診病而已,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榮修儀啊,到了此刻,你難道還有什麼辯駁之詞嗎?從你的宮中竟然搜出了趙官女子的貼身玉佩,而且就連你身邊的貼身宮女都被查出私藏鹿石粉!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證據皆明確無誤地指向了你,倘若你此時乖乖認罪伏法,或許本宮還能網開一面,給你留下一具全屍呢。”如昭儀一臉得意之色,目光挑釁地緊盯著餘星挽,彷彿已經勝券在握。
皇后聽聞此言,面露不滿地瞥瞭如昭儀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這如昭儀近來真是愈發沒有規矩了,竟如此咄咄逼人。隨即轉頭看向榮修儀,緩聲道:“榮修儀,既然如今諸多證據對你不利,而你又無法提供有力的證據自證清白,那麼本宮恐怕也只能依法論處,將你治罪了。”
“臣妾實在是冤枉啊,皇后娘娘!不知您是否還記得臣妾今早曾向您稟報過的事情,當時發現的那隻耳墜便是有人蓄意謀害臣妾的鐵證呀!”眼下她一時別無他法,唯有緊緊抓住這耳墜這條唯一的線索,興許還能尋得一絲生機。榮修儀聲淚俱下,急切地申辯道。
“臣妾斗膽,有要事相稟,懇請皇后娘娘恩准清雪將其首飾盒子取來一觀,此盒之中必定暗藏玄機!”沈南音目光堅定地望著皇后,言語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此刻的她已然洞悉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但因時機未到,尚不能過早地揭露真相。
皇后見沈南音這般信誓旦旦、成竹在胸,不禁心生好奇,略作思索後說道:“也罷,念及你們平素皆能恪守宮規、行為本分,本宮今日就賣個人情,賜予你們這自證清白之機。清雪,速速依著沈良媛所言,前去將你的首飾盒子呈上來吧。”
站在一旁的餘星挽聽聞此言,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慮。她不動聲色地瞥向沈南音,卻見對方正朝著自已微微頷首,似是在安撫她莫要急躁,靜候事態發展。於是,餘星挽強壓下內心的不安,默默等待著清雪取來那神秘的首飾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