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應該是一位女性。當然不排除瘦弱的男性。”

陳山聽完柯景澄的話輕輕地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整晚的熬夜顯然給這位老刑警的身體帶來了負擔。

“十一,你有什麼想法”

左十一知道這是自家師父是想給自已一些表現的機會,讓自已更快的融入刑偵,融入大家庭。索性也不推脫直接站起身向眾人示意“那些大家都知道的我也就不再多廢話浪費時間重複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死者接到電話後的行動軌跡。資訊科技組的能夠找到死者手機最後一次的訊號的具體時間,所在位置是在哪嗎?”

負責資訊科技處理的技術人員連忙站起身,起身動作比較急將身下的凳子帶動。技術人員比較年輕,看著大約二十四五的樣子,戴著碩大的黑框眼鏡磕磕巴巴的說“可...可以的,不過無法精準鎖定。只...只能...只能將訊號鎖定到距離死者手機訊號最近的訊號塔。”

左十一聞言也不失望“先確定時間地點,再排查附近監控。”說完左十一轉頭看了看正點頭微笑的陳山,當下心裡就知道大體方向是沒錯的。

“十一說的沒錯,先查死者行動軌跡,最好能確定第一案發現場。二號死者呢?什麼情況?”

陳山先肯定了左十一的偵破方向才提到這次找不到具體資訊的二號死者。

柯景澄瞭然的挑了挑眉,這次法證那邊沒什麼線索,那就只能先靠法醫這邊從屍體上找線索了“二號死者,女,十六歲。身高一米六,體重約四十八公斤。死者頸部皮下和肌肉、甲狀腺及其周圍組織有出血,喉頭軟骨及舌骨骨折,是扼死。死者遇害前不久染得紅髮,右肩胛骨有一處紋身,這是紋身的圖片。”柯景澄將紋身的樣式與投影儀同步示意大家看“這是死者身上的紋身,我在網上搜尋了死者身上紋身共有的關鍵詞‘紅色,彼岸花,火雲,梵文’發現沒有任何一款紋身同時集齊這四種關鍵詞。而後我又在紋身愛好者論壇詢問,回帖人大基本上都回答說,紅色的彼岸花代表痛苦和悔恨的彷徨與徘徊。還隱喻墮落,而這一類的紋身很少與梵文尤其是代表平靜和平這種相互矛盾的寓意紋在一起。所以尋找死者的身份可以從這處紋身下手。”

見大家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柯景澄停了一下才又繼續開口“二號死者規範的來說應該是屬於‘肢解’還遠達不到碎屍的標準。與一號死者相比二號死者的屍體相對完整,被肢解的四肢及頭顱都被裝在蛇皮口袋裡,沒有多餘的外傷。死者的四肢及頸椎都有骨折,並且是死後骨折。根據這些痕跡大概可以判斷出是有人想把死者裝進較小的空間裡用力導致的骨折。之後再分屍應該是為了將屍體裝進這種無法使用蠻力裝的編織袋。這點從裝屍的編織袋上的死拽痕跡也能證明。”

左十一聽到這裡不禁開口“兇手先嚐試把死者硬塞進袋子裡,發現裝不進去之後才將屍體進行屍解?也就是說這應該是兇手的應該是第一次作案。”

陳山和柯景澄目露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左警....咳咳,警官說的很有道理”

眼見柯景澄就要脫口而出‘警花’二字,趕緊瞪了他一眼,語氣生硬的問“兇器呢?兇器是什麼”

抬手摸了摸鼻子,柯景澄說“斧頭”

“也是斧頭?”

“對,與一號死者不同的是二號死者的創口除了頸椎有猶豫性痕跡,嗯...不是力道不夠!就像是無法精準的找到發力點,或者心裡猶豫。而其他的創面十分乾脆,創口向左傾斜,慣用手為右手。兇手應該是個身體健康,有健身習慣的青壯年男性”

聽到這裡,當下就有人下意識重複“有健身習慣的青壯年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