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生擊碎一隻只獸型機械,離王望塵越來越近。

王望塵卻絲毫不慌,仍舊站在臃腫的水桶旁邊,使用遠端法術,想要制止旭生的靠近。

可是一個元嬰期不出力的攻擊,怎麼能阻攔得了一個大乘期修士的進攻。

旭生察覺到上方投來的視線,每個人的目光就像是一張張喋喋不休的嘴催促旭生結束這場比試,迫使旭生不由地加快腳步。

在上方觀望的人看來,大乘巔峰的修士和元嬰後期的修士戰鬥這麼長時間,本身就不合理。

之前旭生被王望塵的陷阱困住還情有可原,但脫困後的他卻在那些機器上浪費時間,為何就不能三下五除二的靠近王望塵一擊將其擊敗呢?

外面的人屬實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只有和這些獸型機械戰鬥過的人,才能清楚知道這些機械的棘手之處。

不說別的,光說有些獸型機械能規避神識,神不知鬼不覺地發動攻擊,就足夠讓輕視它們的人喝一壺。

旭生是因為戰鬥經驗還算豐富,能夠在一隻只機械襲來的時候行雲流水地應對,所以看起來才沒有受到影響。

不知從何處襲來的攻擊,難以辨別的法術,還有王望塵的遠端火力支援,給旭生無意間增添了大量壓力,讓他越來越謹慎,讓他越來越小心。

他的速度也因此減緩。

時間的快慢是相對的,旭生覺得自己的應對很合理,又在集中精神進行應對,很快就進入心流狀態,難以察覺時間的流逝,只看著自己離勝利越來越近。

而對於想看大乘期修士快速碾壓的宗派弟子而言,旭生的謹慎就是一種婆婆媽媽。

旭生一拳擊碎最後一頭站著的獸型機械,王望塵離他不過數十步之遙。

王望塵終於從那臃腫的水桶旁挪動腳步,主動向襲來的旭生髮動了進攻。

旭生能察覺到王望塵的身上有種特殊的靈力不斷流轉,卻不像是什麼防禦或是飛行法術,他甚至都看不出來王望塵想要幹什麼。

明明大乘期的他見多識廣,就算不清楚別人使用的法術是什麼,也能多少猜出他們的意圖,可現在,他完全不理解王望塵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他不理解力量處於劣勢的王望塵為什麼要主動放棄遠端攻擊選擇正面硬碰硬。

黑色的鎧甲覆蓋王望塵的面容,旭生壓根就沒有辦法透過觀察王望塵的表情,揣測王望塵的意圖,但他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妙。

可王望塵正面撲來,如果因為害怕有詐而刻意避讓,這必然會折了他大乘期修士的面子。

“好!好極了!來的正好,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個懦夫。狂妄的小子,我今天就要讓你好好看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

旭生最終沒有選擇退讓,修煉到大乘期巔峰的傲骨讓他選擇從正面接下王望塵的一擊。

“鐺——”地一聲,王望塵和旭生短兵相接。

沉重的力道險些讓旭生馬失前蹄,摔倒在地。

單從力道上來看,這已經是王望塵這個境界的全力一擊。

旭生緊張的心情瞬間舒緩:什麼啊,虧我還這麼小心翼翼,原來你這是失敗前的垂死掙扎。是不是見那些東西無法奈何我,想做最後的奮力一搏?

旭生嘴角微微上揚,想將王望塵的光劍彈飛出去,一把將王望塵按倒在地決出勝負。

然而,王望塵的劍紋絲不動。

就算旭生使出全部的力量,也沒能將王望塵的光劍彈開。

旭生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發現王望塵的鎧甲和光劍正在源源不斷吸收他的靈力,在漆黑的鎧甲上刻上一條條極具美感的線條。

王望塵的鎧甲咔咔作響,彷彿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力量。

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