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景還在垂死掙扎,如果他就是“X”,那天晴就是他殺的。
“我大膽猜測,他是為了斷絕你的最後後路。”今夏揣摩韓以歌已然有了十拿九穩的經驗:“你……媽媽的臥底身份應該從一開始就暴露了,或者韓以歌是第一個發現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是蓄意認識你,帶你到孤兒院和你做兄弟。”
是不是這樣,當事人之一應該清楚。
現在喻天景不說,意味著今夏可能猜對了:“你父親應該對你不好,你媽媽偷偷關注你被他偶然發現,他想靠你的身份打進組織內部,正好你被你父親趕出家門,他就找準時機認識你,把你帶進孤兒院。”
這世上,沒有一個媽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進孤兒院,更不可能幫韓以歌進組織,怕連累自己的兒子
偏偏巧,喻天晴的身體不好,需要很多錢,於是他們合夥去偷車,害死了當年收養韓以歌的養父母,同時喻天景也進了監獄。
韓以歌藉機會要挾他媽媽,把他帶進了組織,見到了上一位“X”。
“恐怕他業務能力出眾,才能拿到那麼多糖。”
不管是上述哪兩種動機,韓以歌的最終目的都達到了。
“他賺了很多錢,他想要取代傻子韓以歌,但他知道你在國內守著喻天晴不會幫他,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喻天晴和容慎言的媽媽,逼迫你和他遠走他鄉。”
“那個凌薇,應該最開始也是給你準備的替身,只可惜你對喻天晴是柏拉圖式的愛,根本不看凌薇,他就留著凌薇自己享受,同時用來鞭策你不要忘記喻天晴。”
誰也沒想到,今夏是整場計劃中的意外,留下了那顆糖,讓喻天景更加懷疑她不是死在地震中。
“天景,承認吧,他就是‘X’,他利用了所有人。”
韓以歌極度自私,他只愛他自己。
“我和你也沒有多久時間可以活了,我的身體因為藥劑毀了一大半,如果再這樣注射下去,我會變成植物人。”
而喻天景,一旦察覺韓以歌是“X”的身份,也會被抹殺。
喻天景不相信:“韓先生那麼愛你……”
“天景,我注射第三針的時候,已經失憶,他不滿意我懷疑他,強制方策給我注射第四針,方策如何阻攔都沒有用。”
今夏並非危言聳聽,她舉起自己的手臂,注射開始之後,她開始變得很白,一層薄薄的皮勉強包裹著血肉,現在連藍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輕輕挑破竟能引起雪崩,這就是她開始“較弱”的原因。
這世上所有的捷徑都要付出代價,韓以歌選擇了最傷害今夏的方式。
“當他開始膩煩我的‘愚蠢’,他就會給我打打五針,到時候我就只有一半活著的機會。”
喻天景條件反射的反駁:“他不會……”
“他會,他看著我為曾經‘出軌’難過愧疚,他明明可以編個謊言安撫我,可是他就是要讓周圍的人不斷提醒我曾經對不起他,她享受我的愧疚。”
“可是……”
喻天景還是不信,卻沒有一條能夠反駁,思量許久,才問她:“你說的這些都是猜測,都不是否決韓先生的理由,你只是氣他明明改造了你,卻不珍惜你。”
他用這樣幼稚拙劣的藉口欺騙自己,試圖說服今夏。
“可是你想想,容慎言現在為了救你,說不定也要主動獻身,到時候你能毫無芥蒂的接受他?和他一起生活?”
這裡是法外之地,每一個勢力都不需要講什麼法治規矩,容慎言想要驅動自己的勢力,獻身必不可少。
“這樣的容慎言,你覺得她和韓以歌有什麼區別?”
今夏抬頭,許久都不說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