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往出滲,他撐不了多久了。

韓以頌面容蒼白,原本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多出一份病態來:“她是捅了我一刀,可惜沒有立刻捅死我,所以她今天也別想和你雙宿雙飛。”

他不允許!

“容慎言,你和那些臥底毀了我的事業,你以為,你就高枕無憂了?”韓以頌自信的笑,身後的小路緩緩走出一個人,竟然是許久沒有出現過的鄭悠悠。

她早有準備,向韓以頌報備:“韓先生,船和醫生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離開。”

原來,他們還有後手!

“容慎言,這世上,不是隻有你懂搬救兵,我那麼多客人,你奈何不了。”

他不是第一天干這一行,卻在入行的第一天,就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

韓以頌向後一步,槍口又一次指著今夏,驕傲的向他介紹:“你教我老婆捅我,現在,我也要你身上開一刀!”

今夏驚恐地發現,鄭悠悠手上握著她剛剛用的水果刀!

鄭悠悠猶如一個聽話的機器人,聽韓以頌的吩咐走向容慎言。

“容慎言,你敢動一下,我就帶著今夏殉葬。”

韓以頌徹底癲狂,早就預料到自己的結局,現在他只要報復容慎言:“反正我現在下山也活不成,想拖著我流血休克,我就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鄭悠悠!你不要做傻事!你現在回頭還能……”今夏高喊鄭悠悠回頭是岸,話還沒說完,被韓以頌抓住頭髮往後扯。

“你別以為我不敢傷害你,我剩下的力氣,完全夠我在他面前強暴你!”

他是捨不得傷害今夏,但他也不惜毀掉今夏在容慎言眼裡的形象:“昨天下午才被我乾的求饒,這會兒關心容慎言?”

“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就是賤貨!!就是個蕩婦!!!”

今夏吐了他一口口水,懶得和他有任何交流。

這一邊,容慎言一聲悶哼,今夏奮力搖頭,撕扯爛頭皮,扯下一大把頭髮,掙脫韓以頌的鉗制,看向容慎言。

血從他光裸的腹肌往下流,水果的刀的刀口觸目驚心。

“哈哈哈……”韓以頌狂笑:“容慎言,你也有今天!!!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容慎言緊咬著唇,沒有示弱,目光緊緊盯著今夏,彷彿在告訴她自己沒事。

“小妞兒,別看。”

今夏搖頭,眼淚從臉上滑落,將臉上的血跡抹開一條路。

“別深情啦,我現在有個難題,需要你們兩個解決。”

鄭悠悠捅完容慎言,後退至韓以頌身後,他心情極好,將手上的左輪手槍細細端詳。

“我這裡還有一顆子彈,我不知道該要你們誰的命比較好。”韓以頌真誠的說:“夏夏,我再給你一個機會選擇,我殺了容慎言,帶著你走,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今夏不屑一顧:“那你殺我。”

敬酒不吃吃罰酒,韓以頌的耐心消失殆盡:“那我只能先殺他了,你們兩個都別想下山,在這裡喂狼吧!”

今夏不怕死,尤其是和容慎言一起。

“去,割斷他的脖子。”韓以頌指揮鄭悠悠:“讓韓太太看一看,血染河山的壯麗風景。”

“是,韓先生。”

鄭悠悠恭敬答應,再一次緩緩走向容慎言,卻在擦身走過韓以頌身邊之時,揮手用水果刀扎向韓以頌拿槍的手!

電光火石之間——

今夏都沒有反應過來——

韓以頌握槍的手下意識躲避,給了容慎言救今夏的縫隙,他三步衝上來擒拿手,擒住韓以頌!

今夏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