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拼盡最後的力氣,張開大嘴,對著那些男人,瘋狂地亂咬,亂抓。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的鄉間馬路上,衝過來一個胖胖的人影,呼吸急促,手上揮舞一條長竹竿。

“不准你們欺負她,退後,都退,退後,聽,聽清楚,沒,沒…”

人影越來越近。

“孫小胖,搞什麼鬼?這裡不關你的事,一邊去。” 白家根看著這個流哈喇子的小混蛋,滿眼不屑,罵罵咧咧,不瞧他一眼。

竹竿又長又細。

孫小胖搖動杆子,打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得留下淤青,發紫。

除了白家根手上有尺把長的小木棍,那群人,沒有武器。

孫小胖不受威脅,繼續攻擊。

鞭打靠近的男人,手下無情。

“白,白菊,過,過來。” 孫小胖猛烈發力,一邊救援。

白菊不喜歡孫小胖。

這二百五得過腦膜炎,智商低下,結巴,哈喇子止不住,整天流,就像三歲半的小孩。

其實已經年過20了。

他很早就“饞”白菊的身子,說她是小店村的村花,想品嚐村花的味道。

總不得願。

白菊不想再被大哥賣,她做了沒有選擇的選擇。

移步孫小胖。

打算見機行事。

“孫小胖,放下竹竿,我給你買泡泡糖…” 白家根口軟,換了招數,討好孫小胖。

這招不管用。

孫小胖一杆打在白家根的頭上。

打的他天旋地轉,站不穩。

其他幫兇,不敢對付武器和一個頭腦不正常的人。

又看,頭兒都捱揍了。

陸續慌張地退後。

孫小胖顯露機靈,抓住白菊的手,撒腿就跑。

“白菊,快,快跑……”

跑?

對,只要不被賣,跑到哪裡都可以?

跑到天涯海角也行。

孫小胖這招管用。

白菊緊緊抓住孫小胖的手,跑的比兔子還快,趕上飛機的速度。

他們一路向前。

村口。

一輛破舊的大巴。

車身掉漆,車窗沒有玻璃。

“上,上去,快點,司機,幾點出,出發?” 孫小胖跑的氣喘吁吁,更結巴。

他推著白菊,先一步上車。

靠近司機的後面,空著兩個位置。

白菊坐下,孫小胖坐在旁邊。

兩個人還在無法控制地喘氣。

司機透過後視鏡,瞟了一眼白菊,露出詭異的笑。

白菊毫無覺察。

“人到齊了,走啦。” 司機無聊地吆喝。

“哐當”

一聲。

門關上。

“突突” ——

大巴車的屁股噴出一股黑色的濃煙後,發動了。

車在凸凹不平的山路上顛簸。

人坐在車內,就像過山車。

初春的寒風透過車窗灌入白菊的身體,她下意識打寒顫。

裹緊藍咔嘰布的褂子,褂子裡是一件發舊的橘色高圓領秋衣。

一條灰色寬腿褲,也是咔嘰布,半新。

腳上穿一雙黑色寬口皮鞋,很有些年份。

“白,白菊,靠我,靠我身上,我保護,保護你。” 旁邊的孫小胖,貼著白菊坐。

說話的空檔兒,肩膀和大腿,挪的更貼。

白菊不願,眼睛看向窗外,不說話,也挪動,拉遠和孫小胖的距離。

孫小胖不罷休,將白菊擠成一團,伸出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