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我女人,憑,憑什麼下車?” 孫小胖抓住白菊的手,唯恐她被弄下車,保護欲十足。

“這裡就是欲都,你該下車了。” 帶頭人糊弄,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盯著白菊,兩眼冒綠光。

“這裡不是欲都,我不下車。” 白菊大膽還擊,她的自我保護感也強。

“對,我要帶她去見我姐,她叫孫簡玲,做管理的,欲都上班。” 孫小胖提起姐姐,就是滿臉的自豪感。

“孫簡玲?哼哼……放你一馬。” 帶頭人的色眼,還在看白菊,看她凸凹的前胸,看的白菊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哥們,別和哈喇子一般見識,放了吧!”麻子站在門口,有意識的阻止。

帶頭人帶走四個女的後,車內的騷動很快恢復。

靜的呼吸都很壓抑。

白菊就這樣,僥倖地逃過。

不到欲都,她打死也不會下車。

她的目標很清晰,去欲都,找姐姐,復仇。

欲都,就是她要去的終點站。

很快,四個女人消失在夜色中,看不見人影和聲音。

麻子上車,來了一句:“她們到站了,自願的。”

就一屁股坐在駕駛室,開車。

背後的馬芬珍一臉不悅,她將憤怒投射到白菊身上,對白菊的仇恨加深。

好像,她沒有能下車,所有的錯誤,都是白菊造成的。

夜深,無窗的車內,冷的像冰窟窿。

白菊捲縮成一團,打寒顫。

孫小胖又睡著,好像他的生命除了睡覺,貪念白菊,再也沒有其它樂趣。

離開村莊後,好長一段路,又是荒郊野嶺,無人。

更沒有車,路也是破路。

極不好走。

麻子的注意力集中在方向盤,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天,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一片漆黑。

伸手不見五指。

白菊倒不怕。

她只是盼望欲都,出現在眼前。

她將爹的遺產放在褂子的內袋,裝好,用手按住。

眼睛盯著黑夜,翹首以盼。

不知不覺中,星星點點的燈光出現。

燈光越來越密集。

欲都?

白菊有些小激動,一定是欲都到了。

破爛的大巴車還在飛奔,穿過不高不低的建築物,路燈,水泥地面,偶爾的車輛之後,進入短暫的無人區。

在一棟亮著燈光的倉房前停下。

房內傳來幾聲狗叫,高低粗細混雜。

倉房門徐徐開啟。

一箇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扶著門,盯著大巴車。

麻子一直開進去。

“哐當” 一聲巨響。

車停了。

大門又被重重地關上,有上鎖聲。

那個中年男人走上前,手上握著一根電棍。

麻子開門,朝車內吼叫:“下車,排好隊,不準亂跑。”

說完,就閃到一邊。

狗叫聲不斷,幾隻狗撲了過來,脖子上掛著鏈,後面站著人,鏈子控制在男人手中。

一共5只大狗,黑棕色,長的像藏獒。

中年男人手中握著電棍,舉得老高,迎接下車的女人們。

車上的女人驚醒了,有人在說話。

“閉嘴,下車,都給我老實點。” 中年男人罵,不把這些女人當人待。

白菊坐在最前排,最後下車,孫小胖已經跑下去了。

他急著要去見姐姐,丟掉白菊。

白菊還在觀察,她要確認,是不是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