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女人就在她的後排,一雙嫉妒的眼神斜視。

嘴角露出不少羨慕又望而不得的恨意。

是個少婦。

比白菊年長,面板黝黑,單眼皮,臉色暗沉。

一臉的滄桑。

眼神深處,有驚恐。

她去欲都嗎?

有得罪她嗎?這麼無禮?

白菊暗想。

“俺們不都是要靠男人的?男人才是天下嗎?” 另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響起,接上茬。

很快,大巴車內,有了騷動。

有人在低聲嘰嘰喳喳…

“都給我閉嘴,廢話少說。” 最前方的司機吼叫,不準講。

語調霸道,帶有情緒的衝動。

要是不聽話,就會動武。

車窗內又瞬間安靜。

後排的女子抬起右手的食指,戳白菊後背。

低聲嚷嚷:“掃把星。”

白菊聽見,沒有轉頭。

她不打算和別人結仇,更不想和陌生人結下樑子。

少一事不如無事。

“馬芬珍,別壞了爺的好事…” 司機順著後視鏡,窺探背後有人搞事。

罵的就是戳白菊的少婦。

少婦馬芬珍,半句話也不敢說。

低頭無語。

偶爾眼睛抬起來,剮一下前面的白菊。

車內死一般的靜。

黃沙地帶的盡頭。

出現大片的綠,高聳的山。

路就在山腳,盤山而行。

路況十分險峻,全是黑土面。

車駛過的地方,揚起塵土,黑色捲入車內。

人很快就成了一個黑人。

每個人身上,由黃變黑,已經慘不忍睹。

神奇的是,路上還是無人。

只有孤單寂寞的大巴車,馬達發出巨大轟鳴,震的綠山不得安寧。

盤山路的轉彎,是90度的。

剛轉過一個彎,下一個又是90度。

跨度太大,數不清的彎道,車上不少人嘔吐,眩暈,沒有暈車藥,也沒有水,應急的藥品更沒有。

只有司機的叫罵。

誰破壞了他爺的好事,就得捱揍。

他到底有什麼好事?

車上好像無人可知。

但是,車上的女人都膽小,沒有人質問,也沒有人同司機對著幹。

風波是不可能發起的。

在男女差距懸殊這麼大的情況下,女人好像只敢懦弱。

路況難看,司機的方向盤也不好控制,突然打死左邊,轉過去,又得打死到右邊。

稍微不注意,下面就是懸崖絕壁。

人連同車,一同摔下去,悄無聲息,沒人知道。

車上的人,抓住後背靠椅,眼睛盯著司機,大氣不敢出一聲。

氣氛凝固,命懸一旦。

“週一虎,你膽子也不大嗎?寧願冒死…” 馬芬珍剛說到一半。

她的眼珠子還掛在白菊身上,沒有移開。

她對白菊產生的恨意,好像無緣無故,但是就這麼鋪開。

“吱呀”——

“噗嗤”——

大巴車戛然而止。

卡在半路,停下。

週一虎丟掉方向盤,氣勢洶洶地走到馬芬珍身邊,揚起大手。

就要一巴掌砍下去。

“不準打女人。” 這隻大手被一雙纖細又白嫩的手抓住,不肯放開。

力氣壓過司機。

是白菊。

週一虎震驚的眼神看向白菊,不過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