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找到你姐姐的。” 路人繼續死不要臉,說的讓白菊心裡罵:畜生。

“說話禮貌點,我是文明人。” 白菊嘴巴上,表現的還算剋制。

“婊子妹…” 路人罵完,將手中的菸頭扔向白菊,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菊躲閃,萬幸,菸頭落在地上。

要是再慢一點,就掉在頭頂,燒著頭髮。

姐姐就像人間蒸發,突然從欲都消失,這裡的人,從沒有聽說有個叫白家梅的。

“姐姐?你在哪兒?出來呀?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姐姐。” 白菊站在紅綠燈的路口,望著夜色的蒼穹,撕心裂肺地救助。

可是蒼穹很神秘。

就像和白菊玩遊戲。

明明知道白家梅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就是不肯告知。

非要白菊,費盡全力,拼了命的去找。

就像人生路,在沼澤中爬行,在泥潭中掙扎,在黑夜中哭泣。

站起來,繼續向前。

前行,就是答案。

蒼穹很屌。

它將有情玩成無情,將無情玩成有情。

玩的白菊所有行為,好像就是和它搏鬥,僅此而已。

紅綠燈的正前方200米,醒目的幾個大字:欲都第二中學,躍入眼簾。

燈火通明的光線,將第二中學照射的更加亮,更加千真萬確。

他?

白菊跟著幾個年輕女孩,一起過了紅綠燈。

她放慢腳步,朝二中的方向走去。

小店村只有一個小學。

一年級到五年級在同一個教室,同一個班級。

同一個老師。

村上學生少的可憐。

教學質量,後來白菊才知道,差的墊底。

那唯一的老師,還是初中畢業的本村人。

初中設在鎮上,離家走路一個多小時。

她只去過一天,就回家了。

那一天,她記得很清楚,母親用竹竿打了她。

打的全身淤青。

她和母親第一次作對,唱反調招來的後果。

腳下的步伐移動,二中的全貌呈現在眼前。

她數了數,十二棟教學樓。

太大了!

和小店村鎮上的初中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教學樓的過道上,都亮燈。

教室裡的燈,熄滅。

操場上,偶爾有人影,很快就不見。

籃球場,足球場,乒乓球,羽毛球場,圖書館……

看的白菊,應接不暇。

就像鄉下人進城,看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視覺上,帶給白菊的震撼強烈。

小學六年,她成績一直第一,從沒有第二。

可是,命運捉弄吧。

第二中學——

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天降之物,開啟白菊的眼界。

喚起白菊過去的回憶,鑽心的疼。

她抓住圍牆邊的欄杆,搖晃著,自言自語地發問:

“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她拼命地搖呀搖!

路人以為遇見瘋子,躲的遠遠地。

二中保安室的保安,正享受音響裡的纏綿音樂。

撞擊聲,沒有入耳。

白菊痛苦的吶喊,和他無關。

“老天爺,你回答我?你為什麼作弄我的命運?我姐姐在哪裡? 白家根你個王八蛋,不得好死。” 白菊越喊越難掩憤怒和壓抑多年的情緒。

二中就像一個窗戶,給她機遇。

將過去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