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的生活在一點點發生蛻變。

白天在店裡,於老闆罵的時候,她的心情就很低沉,姐姐的心事會浮現在眼前。

現在不同。

於老闆還是同樣的罵,她反而不受其影響。

相反,偶爾還會傳遞一個陽光般的笑容。

那笑容就像是蔡斌斌的翻版。

於老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奇地看著白菊:“這丫頭怎麼變了?”

具體哪裡變了?

他也說不清。

日子按部就班地過。

她回到店裡後,晚上又去了二中那條路的盡頭,一直問。

甚至提供了小店村的地址,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問的白菊懷疑人生?

姐姐到底在不在欲都?

人還活著嗎?

晚上睡不好,眼袋又黑又大。

白天繼續幹活。

這種心理的迷茫和煩惱遠遠大於身體上的累和辛苦。

送餐的第三天中午。

餘老闆特意燉的老母雞湯,一份雞蛋炒米飯,一份青菜。

這在80年代的欲都,伙食標準符合領導級別的。

打包好後,招呼白菊:“快送去,湯汁別掉地上,不然找你麻煩,一共50塊,回來交錢。”

白菊看向打包好的飯菜,納悶:一個人能吃這麼多?

那一大碗雞湯就能喝得飽。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生活質量也高。

白菊豈敢怠慢?

戰戰兢兢地提好三個袋子,朝三二路的盡頭,二中走去。

沒有太陽,是陰天。

但是天氣也在起變化,漸漸熱起來。

她脫掉褂子,穿了一件襯衣,也是顧大姐年輕時候穿的。

藍色白底小花。

衣服有點緊,不過顏色顯白,款式也新穎,白菊喜歡。

胸前的扣子撐起鼓鼓的前胸,不禁會讓人聯想翩翩,不過白菊不在乎這些。

她沒有想那麼多。

身體上的每一處器官,都是生物器官,其它作用都是其次。

尤其女人的xiong部,她從不對它評頭論足。

就像是她的手,腳一樣,不過是身體的一部分。

這種感覺,在失去生育能力之後,更是如此。

路上有人朝白菊看去,吃起挑逗的口哨。

她不屑,不瞧一眼。

只管走自已的路,看自已的腳下,關注自已的感受。

“妹子,靚妹子?過來這邊。” 三二路上,陌生的小年輕喊話。

這些人,白菊以前從沒有見過。

“我怎麼就沒有見過?三二路發財了?什麼時候空降的美女?兄弟們,福氣,福氣呀…”

那是一群小年輕中,其中一個的挑逗。

就在白菊的左前方。

只要瞟一眼,就看的一清二楚。

他們穿同樣的衣服,一樣的顏色,好像一個小團隊。

頭上都戴著黑帽子。

左手腕上有青色刺青,刺青圖案是一隻虎,一模一樣。

對於這些陌生的男人,白菊從不搭訕。

只不過腳下的步伐加快。

她離開三二路,趕在綠燈前,去了二中。

那身後一群看上去壞壞的男人,沒有得寸進尺。

他們只是停留在原地,在附近的商鋪,好像有事要辦。

到了二中門口,保安一眼就看出白菊。

“小姑娘,送餐呢?” 保安大叔客氣的歡迎,順帶將大門開啟。

白菊受寵若驚,受到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