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橙子水——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飲料 (第2/3頁)

師定了一個月的。”

什麼？

白菊大吃一驚。

明天還要送？

她不想。

雖然很想，可是內心一直在剋制。

她來欲都的目的是找姐姐，不是去見蔡老師。

而且那個男人，明顯對自已有好感。

白菊已經感覺到了。

只是他的情意真誠又善良，讓沒有見過太多世面，沒有接觸太多男人的白菊，有些扛不住。

“我不去。” 白菊想拒絕。

於明公並沒有問理由，臉上不悅，粗魯地罵：“真是養不熟的家禽，別給我頂嘴，讓你去，就得去，讓開。”

白菊站在廚房門口，和於明公面對面。

她不敢還嘴。

知道於明公的脾氣差，德性一般般。

況且是她的老闆。

白菊受過恩，心裡也有歉意，不打算爭辯。

去，就去唄！

還能怎麼樣？

白菊沒反對後，於明公也就止住罵聲，大家各自忙碌起來。

*

送餐的第二天。

於明公炒的牛腩飯，香飄飄的牛腩，是餐廳裡最貴的，一份15元。

來餐廳吃飯的，一般不會點，都嫌貴。

蔡斌斌吃得起，是他親口要的。

白菊來店裡這麼久了，也沒有吃過牛腩。

就是老闆一家，也捨不得吃。

她打包香飄飄地牛肉，放進飯盒，裝進塑膠袋。

準備出發去二中。

——那已經有些熟悉的紅綠燈對面。

外面下起了小雨。

就像瀑布飛濺的水花。

從天空灑落。

“白菊，拿傘。” 顧大莉提醒。

都說春雨貴如油。

她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雨。

這老天爺也太乾旱了。

久旱逢雨的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是甜的。

有人在馬路上奔跑，沒有雨傘。

有小孩在街頭玩耍，故意踩雨。

還有店鋪外面，放著大缸，桶，好像要下暴雨般，儲存天上的水分。

白菊不喜歡雨。

她被大哥送去王教授家的那天，天灰濛濛，下著雨。

後來越下越大，成了暴雨。

車也越開越快，很快小店村就看不見了，父親也不知道在哪裡？

那是她第一次出遠門，一個人，還是被迫的。

以至於，以後看見雨，就會想起那個心酸鏡頭。

那段無法忘懷的苦澀回憶。

白菊撐著傘，走在路上。

行人減少。

她的心情沉重，頭腦中總會出現17歲那一天，離開家鄉的悲劇場面。

一輛摩托車從身邊飛馳而過。

輪子飛奔濺起的水，弄髒她的褲子。

褲子是新換的，衣服也是。

她穿了一件黃裡帶白的小菊花褂子，一條黑色晴綸褲，都是顧大姐送的。

7成新，剛好合身。

黑色上，全是泥漿。

上身也有星星點點的泥水。

白菊提高飯盒，發現飯盒周圍，都是泥巴。

糟糕？

這可怎麼辦？

蔡老師會不會很生氣？

白菊懵了。

她沒有帶紙巾，也沒有抹布可以擦拭。

已經到了紅綠燈，正對面就是學校。

只能硬著頭皮。

認錯道歉。

這是最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