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耷拉著頭,沒有吱聲,此刻的她,情緒波動大,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蔡斌斌從辦公桌上的紙巾盒裡取出兩張紙,右手遞給白菊。

沒有其它多餘動作。

而是靜靜地觀察白菊,臉上的笑容很大方,繼續笑,笑的讓人看不出,不懷好意。

眼神中那微妙的光怪陸離,隱藏的極深。

白菊沉醉在某種說不清的情緒裡,沒有接過保健品,也沒有注意。

蔡斌斌就站在那兒,看著白菊從情緒中抽離,一點點恢復正常。

“我走了,謝謝。” 觸景生情的白菊,大腦裡總是有念頭,提醒收斂。

她要走。

“邊走邊喝水,照顧好自已。” 蔡斌斌不挽留,但是讓白菊喝完水。

他的每一句話,就像哥哥對待親妹妹,十分體貼入微。

“嗯!” 白菊給了一個低聲回應,聽起來,充滿情感。

就這樣,白菊沒有回頭看,也沒有多餘的感謝。

和日常的白菊,有些不一樣。

但凡受過別人恩惠,白菊總將感謝掛在嘴邊,一點也不吝嗇。

嘴裡謝,心裡也謝。

這一次,不知道怎麼回事?

嘴上也不謝了?

蔡斌斌的招牌動作——揮手。

他習慣性地舉起手,對著白菊背影,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又明媚的笑。

這個世界的笑容,都給了他一個人。

讓他看上去,是個活神仙,內心沒有煩惱,活的十分逍遙。

白菊走到樓下,從一樓往回看。

其實,在辦公室的時候,她就想回頭。

出於某種特殊原因,不能。

白菊抬頭,看向四樓。

她只是無意識地看,心中不完全是為了蔡斌斌,也許是。

白菊有些自我矛盾。

哦——天——

蔡斌斌——

羞死了,羞死了。

幹嘛呢?為什麼要回頭?白菊——

她狠狠地捏自已的胳膊,內心嚷嚷: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蔡斌斌正站在視窗,一動不動地盯著白菊。

好像知道她,一定會扭頭看。

還是那笑容,還是那招牌動作。

已經讓白菊有些神魂顛倒了。

“記得明天中午的飯,謝謝。” 蔡斌斌站在四樓,對著一樓大喊,喊聲就像某種樂器。

白菊想了半天,想起王教授家裡的鋼琴。

對,就是鋼琴樂。

真好聽。

樓下有人,還有保安探出頭,望白菊。

本來就臉皮薄的她,怎麼敢大聲說:沒問題,不客氣。

她快速走路。

邊走邊點頭。

走到保安室的時候,保安還想問話。

白菊已經跑開了。

她要儘快消失在蔡斌斌的眼裡,那漂亮的教學樓外。

雖然,是她一輩子嚮往要待的地方。

走出三二路時,白菊手中的橙子水還沒有喝完。

她捨不得喝。

小口抿,慢慢吞嚥。

這是她,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飲料。

以前在王教授家裡,雖然條件很好,她也沒有機會喝飲料。

吃飯的時候,王教授在餐桌上吃。

她躲在廚房裡。

這就是主僕的差距。

以至於王教授後來要娶她,打死也不同意。

回到福來快餐店,白菊將5元錢交給於明公。

老闆來了一句:“明天繼續送,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