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是12月,冰天雪地裡,臘月霜凍般的笑,是冷酷陰險的笑。

他走到白菊身邊,將她抱在懷中,脫去外面藍色白底的襯衣,露出裡面的小內衣。

用那貪婪的眼睛,喉結處的滾動起伏,朝白菊胸口吻去。

白菊就那樣癱軟在蔡斌斌懷裡。

終於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蔡斌斌脫掉襯衣,甩開腳上的拖鞋,抱起白菊,朝他的臥室走去。

沒多久。

臥室裡就傳來了白菊的低聲呻吟,沒有幾股掙扎力的掙扎。

“哈哈哈——” 臥室,傳來蔡斌斌心滿意足的淫笑。

他的笑容,徹底變了方位。

“就是這種感覺,享受調情的快感,品嚐調情的味道。” 蔡斌斌獨自坐在床邊自言自語。

看著躺在一邊,醉成一攤亂泥的裸身白菊,笑的壞死了。

黑夜吞噬星空。

彷彿也吞噬白菊。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

牆上的掛鐘滴答,指向凌晨4點。

白菊動了動身體,頭沉重,幾次醒不來。

夜裡做了好幾個夢,夢中的她和姐姐就一步之隔,卻抓不到姐姐的手,看不見姐姐的真面目。

“姐姐,你在哪裡?” 白菊大喊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看向四周。

慌了!

她的左邊,躺著蔡斌斌,已經酣睡過去。

床,是寬大的席夢思,挺軟。

被子是灰色的,純棉。

正前方有一個彩電,很大。

左側,有一排衣櫃,衣櫃的門開啟,裡面掛著男人的衣服。

蔡斌斌?

啊——

白菊意識到不對頭。

怎麼和蔡斌斌睡在一起?

明顯,這不是福來小餐館,是蔡斌斌的家?

白菊從床上彈跳下來,愕然地盯著眼前。

越看越不明白。

越看越明白。

右側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

白菊老遠就看見,上面寫著字。

她小心謹慎地走近,拿起來,上面寫著兩行:

斌斌,我愛你,我喜歡和你一起。落款:菊。

菊,我愛你,我很愛你,愛你的斌斌。

最下面,有兩個人的手指頭印,猩紅色。

手指頭交疊。

紙張皺巴巴,彷彿經過兩個人的手揉搓後,變成的。

白菊又看了一遍。

沒錯,第一行是自已的字跡。

第二行,是蔡斌斌的。

可是她清楚地記得,她沒有見過這個紙條,也沒有寫過這段話。

她惶恐地靠向角落,目視床上的蔡斌斌,睡的正香。

試圖回想昨晚的發生。

腦子就像進水,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蔡斌斌翻身,從左側倒向右側,右手抓住被子,嘴巴里喊:“菊,菊,香…”

白菊嚇的大氣不敢出,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溜出去。

到了客廳,桌面上的狼藉,牆上的氣球,那一束玫瑰花,白菊看著,用力想。

想昨晚到底怎麼了?

她看見餐桌上的飯菜,自已炒的黃燜雞,還有清蒸魚,才記得。

是送外賣來了。

蔡斌斌送了一束玫瑰花,跪在地上求婚。

然後…

然後…

白菊就想不起來。

桌上的紅酒見底,歪倒在菜盤邊,白菊看見酒瓶,才恍然大悟。

一定是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