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只是在用自已的真心實意,懇求白菊給予一個機會。

白菊站在桌前,蔡斌斌坐下去又站起來。

站在白菊正對面,還是那深情的雙眼,深情不見底。

任憑誰看,也不像是一個負心漢。

蔡斌斌的眉頭鎖得很緊,嘴巴打哆嗦,雙手互相搓,表情僵硬又不自然。

白菊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奔湧而至。

她轉頭,猛吸鼻子,停頓片刻後,緩緩地坐下來。

“你不走了?答應了?來,喝酒。”蔡斌斌激動地抓住酒瓶,坐下來,就倒酒。

為白菊倒滿一杯,又給自已斟上。

白菊並沒有回答。

此刻她的心情複雜,不能用一句話就表達了全部的心思。

只能低頭,坐在椅子上,拘謹。

“來,乾杯,為了我們的愛情乾杯。” 蔡斌斌主動,端起酒杯,要和白菊碰杯。

他露出苦盡甘來,皆大歡喜的快樂。

10月碩果累累的深秋,豐收的季節,是他最渴望的。

他的笑容,就是這般。

這份主動,白菊幾乎沒有抵抗力和正確的判斷力。

在她的認知中,蔡斌斌是個好男人的標籤,已經定型。

白菊慢慢端起酒杯,雙手輕微顫抖,最近波動好幾次,羞答答地說:“我,我不會喝酒。”

“傻瓜,紅酒沒有勁,就像白開水,不會醉的。” 白菊透過波光粼粼的酒杯,看向蔡斌斌。

看他眼眶中泛起的光。

就像五顏六色的綵帶,到處飄蕩。

白菊信了。

端起酒杯,和蔡斌斌碰杯。

“一口喝完。” 蔡斌斌鼓勵,朝白菊投去有些曖昧的眼神,臉上還是那10月豐收的笑容。

隨著一杯酒下肚,讓白菊分不清,什麼是曖昧?

什麼是真正的笑容?

白菊幹完了第一杯。

她覺得頭腦發熱,有些眩暈,總感覺不是真正的那個自已。

“再來一杯,菊。” 蔡斌斌又倒了一杯。

還是在白菊阻攔下,到了。

白菊不想喝,她從沒有喝過酒,燒心。

整個人似乎不在狀態裡。

說不出那種感覺,就是渾身怪怪地。

“不,不喝…” 白菊按住酒杯,不準倒。

但是,她的頭已經出現天旋地轉的感受,眼前的蔡斌斌,好像是陌生人。

“我,我喝醉了……” 白菊看向蔡斌斌,一半哀求,一半是酒話。

“醉了好,醉了我才能要你呀,哈哈…” 蔡斌斌走到白菊身邊,對著她的耳邊吹噓。

白菊聽的模糊。

醉意襲來,蔡斌斌講的話,在她的大腦裡,是模糊狀態。

蔡斌斌沒有醉,白菊明顯醉了,還沒有爛醉。

“不喝,不……” 白菊嘴巴開始打轉轉,說的不清晰。

蔡斌斌不管那麼多,又給白菊倒了半杯,舉起她的酒杯,放在白菊嘴邊,讓她喝。

“菊,喝吧,喝了才舒服,你要大膽一點,知道嗎?大膽一點。” 喝過的酒,就像沒有裝進蔡斌斌的肚子裡。

他沒有絲毫醉意,臉不變色。

他說的話,要是仔細聽,任何時候總能聽出某種目的和意圖。

可惜,白菊徹底倒下了。

她的半杯酒還沒有喝,人就倒在桌面上。

蔡斌斌笑了。

不再是3月春天般的笑。

也不是10月豐收喜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