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她是誰呀?”女人扭腰,順勢就靠在蔡斌斌的懷裡,攔住白菊去路。

她眼中的白菊,純粹礙事的,不該來。

那是一股討厭的氣息,殺向白菊。

白菊不急不慢地從懷中掏出2000塊。

啪的一聲放在餐桌上,對蔡斌斌喊話:“錢放在這裡,我要說兩句。”

“說什麼?” 蔡斌斌頓感緊張。

面對白菊和那個妖豔的女人,蔡斌斌正在自我掙扎。

“蔡蔡,問你呢?她是誰呀?這麼沒禮貌?她借你的錢了?” 女人還在追問,糾纏不休。

好像對白菊的到來,產生明顯的反感。

“2000塊?你沒搞錯吧?” 蔡斌斌拿起桌面上的錢,放在手中掂量。

不認賬,嫌少!

他沒有回答那女人,女人一轉身,生氣地進了裡屋,撲騰一聲關上屋門。

留下白菊和蔡斌斌站在客廳裡。

尷尬的不是白菊,而是蔡斌斌。

他正在尋找出口,攻擊發力的爆破口。

“沒錯,我記得一清二楚,是2000塊。”白菊再一次重複。

千真萬確,這麼一點小事,怎麼可能記錯?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嗎?”

“什麼意思?” 白菊不瞭解,眉頭皺起來。

蔡斌斌氣急敗壞,將2000塊放在手中,呼啦啦地翻來翻去,眼睛對鈔票的漠視,那是對白菊的羞辱。

“是12000塊,不是2000塊。” 蔡斌斌改口,冷視她。

曾經對白菊的付出,對她的關心和見義勇為式的幫助,消失在雲端。

一個人前後短暫的時間,從天上掉到地下的轉變,白菊很不適應。

她來還錢,還有一種心結。

想和蔡斌斌談談過去。

坐下來聊天,說透。

如今看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無中生有的12000塊?蔡斌斌不給理由,就扣在白菊頭上。

她不認。

盯著蔡斌斌三秒後,果斷地轉身就走。

此時此刻,她沒有和蔡斌斌談下去的必要。

也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形容這個人的前後矛盾反差。

“你站住,說清楚。” 蔡斌斌不依不饒。

那無辜的2000塊,還在他手中,被翻來翻去。

就那幾張票子,他卻投入了巨大的負面情感。

不知道是生白菊的氣,還是生紅票子的氣。

蔡斌斌跟著下電梯。

一道黑影跟在白菊身後,一閃而過,躲進一處角落。

就像黑夜裡的幽靈,讓人不易覺察,總在暗地裡出沒。

白菊下了電梯後,心裡有氣,走路帶風。

這個高檔小區,恐怕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進來。

蔡斌斌的極端變化,他在白菊腦海裡留下的好壞印象,她直接遮蔽掉。

“白菊,你給我站住,說清楚。” 後面跟著蔡斌斌,還在叫喊。

追不上白菊,他是不會放過的。

白菊走路快,走習慣了,腳下追風。

蔡斌斌跟的氣喘吁吁,嘴巴卻不閒:

“白菊,我倒大黴了,12000塊,你還欠我1萬塊,是打欠條,還是口頭承諾,說句話。”

蔡斌斌還在提那沒有的1萬塊,白菊就像被白嫖。

打死她都記得,不欠。

這1萬塊到底是從哪個角落冒出來?

還是他故意栽贓?

難道欲都市的男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