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頓時,從中間斷了兩截。

他發威了!

怒目對白菊,拳頭髮出嘎嘎聲,腳下恨不得將地踩出洞。

眼裡,對白菊的厭惡到了極致。

黑小爺沒來。

手下的迷彩服聽命,撲向白菊。

“你們要幹什麼?” 白菊大叫。

抓住話筒的手被反制在後背,不能動彈。

整個人被兩個男人扯住手腳。

她拼命搖晃身體,反抗,用力。

“不要動我,我招惹你們了嗎?你們這幫混蛋,不是人的東西。” 白菊罵,罵的歇斯底里。

罵聲從小店飛出去,就飄蕩在三二路的天空。

聲音孤寂無助。

是淒涼的!

憤怒,不滿,抓狂,可又怎麼樣?

無人出來,說句好話!

白菊不服,劇烈搖晃身體,用嘴巴咬,用捆住的腳踢。

都不起任何作用。

在這群小混混的野蠻操作中,白菊再一次被押去了黑小爺的家。

她一路抗爭一路高喊。

想用吶喊換來同類的同情,有人能夠幫她報警。

張大姐在白菊被抓後,走到福來快餐店門口,無奈又可恥地說了一句:“活該。”

說完,她還是幫忙白菊,將小店的卷閘門拉下來。

回去炸油條的時候,唉聲嘆氣,又轉眼喜笑顏開,像個神經病。

她是個正常人。

白菊再怎麼反抗,也對付不了十幾個男人。

李道和李術去了哪裡?

白菊並不知道。

她也沒有時間,按地址找。

幫手完全沒了。

她的心裡拔涼。

決定要以死相搏。

黑小爺的豪宅裡,不見他。

“放下。”說話的是老黑,他爹。

他爹,又粗又矮又胖,面板黝黑,滿口金牙,脖子上戴著大金鍊子,短粗的無名指上戴著大金戒指。

一看,就是80年代的暴發戶。

他的家當,比暴發戶還要雄厚。

一棟大別墅,佔據了好幾畝地。

欲都,沒有幾家能和老黑比財力的。

人家都是靠辛苦打拼換來的。

他不是,他靠野蠻搶來的。

老黑左手拿著一部新手機,剛買的手提電話摩托羅拉。

右手叼著一根黑色的粗雪茄。

白菊是他使喚來,替兒子報仇。

黑小爺還在睡覺,白天黑夜顛倒。

小騾子喊了一聲:“聽黑爺的,放下。”

那群人鬆開白菊,讓她站穩。

白菊被舉在半空中,搶來的。

她站穩後,頭有些眩暈,身體上下顛倒,好一會兒才算緩和。

面前就是一個齷齪的老男人,色眯眯地盯著她。

不是好東西:她心裡罵。

老黑並沒有搭理白菊,只是從上往下看,看的他那雙青蛙眼,又圓又鼓。

他揚起左手,朝離他最近的一個迷彩服小夥子招手。

小夥子惟命是從,小跑到老黑身邊,快速低頭。

“把手伸出來。” 老黑命令。

那口氣,沒有商量的氣息,就是不折不扣的要求。

小夥子服從,甚至很乖。

伸出手的時候,面帶一絲笑容。

好像能被老黑選中,那是多麼榮幸的事情!

老黑抓住小夥子的手腕,用力,往上推,往下折,就這樣來回兩個回合的上下。

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