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伸出五個手指頭,不做聲。

“5000?” 蔡斌斌已經睜大眼睛,5000塊在他心中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比他的工資要高。

多的他不敢猜。

“再猜猜。” 王超給謎語,逗樂。

“肯定不是500,那也不是5000,我猜不出。” 蔡斌斌不敢往上猜。

王超吃完一塊牛排,又拿了一塊,狠狠地咬了一口,神采飛揚,又輕描淡寫的說道:“再加一個零。”

“這不可能?” 蔡斌斌反應迅速,他才不信。

王超猜出蔡斌斌會這樣想,他擦拭手上的油膩,口氣很大:“你是窮慣了,不敢想吧,我是把不可能變成了現實的那個人。”

王超在公文包裡掏出五疊紅票子,洋洋自得地喊話:

“這頓飯我請,晚上去瀟灑,還是我請客,怎麼樣?信不信?”

蔡斌斌不用數,就能猜出五疊,就是5萬。

一個月5萬?

在89年的欲都,沒人有本事拿這麼高的工資。

上面給不起。

下面拿不起。

市場出不起。

總之,80年代最繁華的地方,也沒有人賺得了這麼多的錢——一個月5萬。

蔡斌斌目瞪口呆,眼裡對王超的崇拜和欣賞,佔滿整個身軀。

他想發財的那顆心,已經控制不住。

恨不得將5萬塊放在手上,當成自已的,享受自已賺錢的快感。

“快說來聽聽,怎麼賺法?趁年輕多賺點才是硬道理。” 蔡斌斌急不可耐。

激動的聲音都變調。

王超看看周圍,有人。

朝蔡斌斌招手,讓他靠近一點。

兩個人就在餐桌前,一個說,一個仔細聽。

一個說的眉飛色舞。

一個聽的垂涎三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隔壁的客人離開後。

王超才敢大聲:“怎麼樣?感興趣不?”

“十分感興趣,十分有信心,跟你幹是對的。” 蔡斌斌豎起大拇指,表揚王超。

王超還不好意思地摸頭,假裝客氣,不過眼神裡的那份自大,難以掩飾。

“老大說了,跟著她幹,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什麼都有。” 王超還在吹牛。

“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蔡斌斌輕飄飄地反問。

“對,就是這個理,沒錯。” 王超肯定的口吻。

好像錢財都不是賺的,只要掌握了某種渠道,錢自然會找上門。

這一對大學同窗,談的特別高興。

從上午談到下午,下午又談到晚上。

蔡斌斌的課也不上了。

上課有什麼用?

能賺幾個錢?

一年還賺不到王超的一個月呢?

蔡斌斌蠢蠢欲動,就要挽起袖子大幹一場。

管他合不合法?

欲都市這地方,他也知道,就是汙水溝,三不管地帶。

也是擦邊發財的好地方。

這一天,蔡斌斌高興的,差點沒跳樓。

兩個人喝了很多,從餐廳喝到酒吧。

然而,就在他們的身後,總是有一道無形的影子。

緊緊跟隨。

一直在窺探,聆聽。

看不出是女的,還是男的。

全身黑,頭上戴著黑帽,臉上蒙著黑紗巾。

跟蹤蔡斌斌已經很久,他一次也沒發現。

此人,一次也沒有對蔡斌斌下手。

為什麼要跟蹤?成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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