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到底去到哪裡?去到哪家?她不知道。

蠢貨孫小胖,成全了他。

孫簡玲利用了親弟弟的弱智。

此刻,她正在被交易的路上。

這是白菊梳理的思路。

沒錯,就是這樣。

她被耍了。

白家根,爹在天之靈,會死不瞑目的,你簡直畜生都不如。

白菊的纖細小拳頭,又握成硬邦邦的,宛如石頭。

她真想和白家根對決,打的他腦袋開花。

“白菊,你是個好人,我不該那樣對你。” 馬芬珍就自已之前的惡劣態度,道歉。

白菊聽完馬芬珍的故事,更加同情這個可憐的母親。

她曾經釋放的那些不好表情,白菊終於明白。

她需要有人來要她,這樣才能拿到錢。

而白菊一上車,身邊就有男人伺候。

“馬姐,我體諒你,也心疼你的不容易,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問題是,接下來怎麼辦?就等著被賣?” 白菊不解,一心只想解決問題。

“不,你很快出手,我昨天路過孫簡玲的房間,聽到的訊息。”

“出手?我要去哪裡?” 白菊既有惶恐,也有震驚。

馬芬珍站起來,朝小小的窗戶望出去,聲音低落又沙啞。

半晌不說話。

“我不去,我要去欲都,馬姐你和我一起逃走吧!去欲都找我姐姐,我們會賺到錢的。” 白菊出主意,想辦法出去才是上策。

“白菊,你很勇敢,可是我不同,這條路我可以很快拿到錢。”

“馬姐,我必須要去欲都,這是我唯一的出路,我要替爹報仇。” 白菊心中只有一件事,找到姐姐,報仇。

至於去哪裡?都不是她的歸宿。

她只能去欲都。

“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去欲都嗎?” 馬芬珍猶豫的口吻,她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的。

“我一定要去,就是天塌下來,命沒了,我也要去欲都。” 白菊的心,已成定局。

在找姐姐,報仇雪恨這個任務上,她沒有半點遲疑。

這是爹的遺言,是聖旨。

馬芬珍看著白菊,如此堅定不動搖的意志力,許是被感染。

她招手讓白菊靠近一些。

附在她的耳邊,說了很多。

白菊半信半疑地點頭,懷疑感逐漸降低,點頭,更加有定力。

“什麼時候動手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聽到的訊息就是這樣,你一定要在半路大樹邊的一個大石頭下車,朝只有墳場的方向跑,直到遇到一對老夫妻,他們姓溫,記住我說的嗎? ”

馬芬珍交代的認真又細心,還擔心白菊找不到去時的路。

在鐵床上用手指頭比劃方向和位置。

白菊沉重地點頭。

只要能逃去欲都,就是遇到老虎豹子,也在所不惜,墳場又算什麼?

她不怕。

兩個人小聲唏噓了一會兒。

馬芬珍走到門口,用手推拉門,發現門被反鎖了。

出去上廁所,也不可能。

只能透過那小小的視窗,看見外面是一棟熟悉的廢棄建築物,偶爾有幾個男人在裡面巡邏。

她知道,那是看守要跑的女人。

他們手上,有電棍,身邊有藏獒伺候著。

就是開啟門,也逃不出去。

逃出去了,也落得終身殘疾。

她進來,就從沒有想過逃。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同,馬芬珍聽完白菊感人又傷心的故事,心中就有了一個完全不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