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痛苦又難受的感覺襲擊周身。

展現出來的,就是拉肚子真的生不如死。

白菊的喊聲,年輕人聽見,手上的方向盤動了一秒,速度也減弱了二秒後,車又飛奔。

白菊用的功,白費力氣。

那棵大樹就在眼前。

大石頭在昏暗的月色中,照出啞灰白。

就是那裡——

“拉肚子,疼死了,要疼死人了。” 白菊吼破嗓子,對著黑夜,對著前面的陌生男人。

她發洩的,不僅僅是上廁所。

更是這段苦日子裡,她歇斯底里的反抗。

這些年,她的絕地反彈。

哧溜——

一個急剎車。

三輪車掛擋,停住。

白菊受到顛簸,差點掉下去,胃裡一頓翻,難受極了。

比起那些討人厭的沿途司機,這個小小楊的開車技術,是最差的。

“喊什麼?” 老男人前排嚷嚷,沒有下車,回頭看向白菊,眉頭皺在一起,印堂都沒了。

小小楊縮頭,半眯眼睛,看著就睡過去了。

“拉肚子,不行了,拉到車上了。” 白菊露出一臉哭相,聲音也充滿哭泣,又細又弱,聳著肩膀,標準的懦弱樣兒。

“不準拉到車上,下去拉。” 老男人不滿,可又沒有好辦法。

要是不同意,白菊真的拉在車艙內,他絕不會答應。

老男人升起一絲警惕,盯著白菊,食指揮舞:“別耍小聰明,這裡是老子的地盤,你出不去的,快點下去解決,給你1分鐘。”

老男人吆喝,態度大變,對白菊的半途拉肚子,很不爽。

可是,是人都要上大號,這是老男人不能左右的。

“有紙嗎?” 白菊又膽怯地問了一句,問的很輕,很膽小的樣子。

她的眼睛一閃一閃,看上去就讓人心疼,可憐的小乖貓樣兒。

這樣的人,是沒有反抗力,更沒有反抗膽子。

老男人像個人的樣子,沒有壞到極致。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草紙,扔給後面的白菊,再次呵斥:“快點,別磨嘰。”

“嗯,好。” 白菊回應的很乖,聽話,膽小。

她踢掉腳下的繩子,手還綁在後面,剛想問一句:“我還被捆著…”

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

小小楊,這個年輕的傢伙短時間睡著了,打起呼嚕。

又是天助——

白菊不再問。

她一個健步就下了車,壓地頭,鑽進了石頭邊的林子裡。

順著馬芬珍的提示,瘋狂朝前奔跑。

扔掉了手中的繩子,跑的呼吸都不要了。

人在黑夜裡,就像吞雲駕霧,速度快到驚人。

路邊的草讓路,蛐蛐的叫聲暫停,不知名的蟲子散開。

大自然在為她開道。

這個勇往直前的女人,她要逃出去,正在拿命一搏。

肯定不是1分鐘的時間,是有一會兒了。

老男人坐在前面,大聲問:“解決了沒有?快點上車。”

車艙裡沒有回答,石頭邊,大樹旁沒有身影。

白菊已經跑出去很遠了。

她一路狂奔。

希望看見墳場,可是還沒有。

墳場——

墳場——

白菊口口聲聲,好像看見墳場,就是人生的燈塔。

“喂,你好了沒有?怎麼不說話?” 老男人問急了。

在無人回答的情況下,他緊急轉頭。

慌忙下車,竄到林子裡,石頭邊,大樹上下,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