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蔡斌斌的印象徹底翻轉。

“蔡斌斌出生在農村,拼命往城市裡擠,喜歡農村美女,又喜歡欲都的金錢地位,總難以平衡,城市的生活讓他膨脹,他早已失去了自已的初心。”

趙月婷講述蔡斌斌,漸漸由生氣轉為淡然。

也許,講出來就好多了。

不過,白菊對蔡斌斌已經放下。

她吃過虧,領過教,不會鑽牛角尖。

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掉進他的圈套全都是自已的錯誤。

趙月婷講這麼多,白菊其實不會對蔡斌斌怎麼著。

她不明白為什麼裝成特務一樣跟蹤,就為了說這些?

白菊只好問:“你就是為了告訴我蔡斌斌是個壞人?”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聽我講完。” 趙月婷肚子裡的苦水沒有倒完,看來她是不會住口的。

白菊攔不住,也覺得不讓對方講出來,是不可能的。

只能讓趙月婷繼續說。

“我和他離婚後,戶口本和身份證還在蔡斌斌那裡,不給我。”

“為什麼?憑什麼?” 白菊驚呼,一下子就上火。

離婚了還扣押身份證?

“因為我欠他的1萬塊,沒有還。” 趙月婷說的很無奈,很絕望。

白菊納悶道:“你借他錢?幹什麼用?”

“不,不是借錢,我是他花錢買的,這筆賬他算在我的頭上,人走離婚可以,把錢還給他。”

“所以不還錢,就不給證件嗎?”

“是的,你不也是一樣嗎?1萬塊,還記得嗎?”

這瞬間就將白菊問住。

她是從地主手上跑出來的,一路經過溫爺爺的墳場,來到欲都,碰巧遇見蔡斌斌的。

怎麼可能是買的呢?

白菊就像一塊有意識的冰雕,全身的毛細血管都驚呆住。

“你以為是碰巧遇見蔡斌斌嗎?不,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一場陰謀,你是轉手被賣的。” 趙趙月婷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很沉重,但是也很順暢。

她一定早就知道,且在心中醞釀很久,早就想說。

“他也問我要1萬,我當時並不知道,堅決不給。” 白菊一字一板地吐出,每一個字,說的渾身打寒顫。

蔡斌斌是有意接觸自已的?

這一切都在掌控之內?

那又是誰轉手給蔡斌斌?

難道是孫簡玲?可是她怎麼認識蔡斌斌?

這些問題,就像迴旋鏢不停地,來回在白菊大腦中轉動。

兜兜轉轉了大半天,還以為逃出魔掌?

從孫小胖救出自已,就以為解脫。

沒想到是大哥白家根又一次的胡作非為。

離開黑金縣,就意味可以徹底翻身,卻不過翻了一個跟頭,又栽了。

白菊此刻才恍然大悟。

自已一直處於迷宮裡,走來走去,還是沒有逃出迷宮。

這麼說,蔡斌斌根本不是一見鍾情,喜歡上她的,而是花錢的結局。

她覺得就像穿上皇帝新裝,赤身裸體地走在大街上,被人取笑,被人謾罵。

最基本的自尊都沒。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滴淚水從白菊的眼角滾下來。

她的心就像掉入冰窖,透心涼。

“所以,你就是來告訴我,我是被賣的?”白菊寧願不知道真相。

真相太殘酷。

“你比我好,最起碼沒有扣押你的身份證,需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交易。” 趙月婷說自已的。

白菊聽自已的。

兩個人都有不同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