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沒有危害白菊,沒有讓她陷入巨大的折磨和痛苦。

她覺得,對不起顧大姐。

臨走的時候,顧大姐的話中,是有預言的。

她現在才恍然大悟,於明公會欺騙她,但是顧大姐不是真心欺騙,是被逼的。

白菊撫摸顧大姐的衣服,嘴裡說了一聲謝謝。

說完,裝好袋子,她就要離開這裡,這個她曾經想用心經營,打拼的地方。

離開三二路。

這裡的每一個人,她都不想看見。

再也不!

*

恍惚中,她彷彿又聽見了那種很熟悉的打砸聲,聲聲灌入耳膜。

他們,要來了——

趁著天剛黑,路燈還沒有亮起來。

白菊走到門口,觀察三二路。

這裡死水一潭。

黑暗籠罩下的三二路,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除了黑,還是一片漆黑。

壓根看不見黎明的曙光。

人影在黑暗中搖曳,就像鬼影子漂浮。

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具,死人一般的面具。

白菊收緊臉上的表情,手中的方便袋已好。

她掛在肩膀上。

最後又去廚房,打算帶上一些熟食,就要上路。

去哪裡都可以。

儘快離開這個鬼出沒的地方。

*

趙月婷剛離開三二路,朝二中紅綠燈的地方走去的時候。

路過一個公用電話亭,老遠就發現蔡斌斌獨自躲在電話亭裡打電話。

她踏著小步,快速朝他靠近。

躲在蔡斌斌的背影下,將電話亭的門輕輕地開了一條縫。

裡面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5萬,就5萬,一分錢不能少,人家水靈靈的,長的標誌。” 這是蔡斌斌在說。

畜生——

5萬?

難道是白菊嗎?

趙月婷的心揪成一團,擔心白菊的情感更加強烈。

“不行呀,你先交錢,我交人。” 蔡斌斌在電話中討價還價。

還挺會做生意的?不如去做這種下三濫的生意,抓進牢裡去,不配當老師,呸。”

趙月婷就站在公用電話亭的門外,對著蔡斌斌的背影吐口水。

在白菊短暫的影響下,她扯下紗巾,腰桿站直了。

沒有遠遠地避開蔡斌斌。

人也沒有那麼柔弱無力。

“押金也行,給1萬的押金,今晚就動手,你們安排司機過來。” 蔡斌斌還在講。

今晚動手?

不行,得去告訴白菊。

讓她現在走,越快越好。

“我派司機呀?那也行,你就是太嘔了小氣,我現在找人,你安排人接。” 蔡斌斌又哼嗯了好幾聲。

掛掉電話。

趙月婷已經跑入三二路。

跑的氣喘吁吁。

白菊呀——白菊——快跑——你跑了沒有呀——

趙月婷的急躁提到嗓子尖。

恨不得身上長一對翅膀,飛起來。

讓白菊也飛起來。

就在她的前方不多遠。

她發現了一堆人,手上揮舞棍棒,穿著一身迷彩服。

人人嘴裡喊道:“打死她,今晚一定打死她。”

趙月婷嚇的,胸口劇烈跳動,就像心中要蹦出來的緊張。

該怎麼辦?

*

“憑什麼按你的辦?說說。” 一通電話打來,是老黑髮的火。

三二路上那群迷彩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