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是被遺棄的,我是逃出來的。”白菊解釋,她不想有誤會。

肖老可不聽,她的態度強硬:

“你一個女孩子,看看你,全身都是血,不是男人拋棄你,就是家人拋棄你,你就是沒有人要的棄子。”

“我不是,我爹沒有拋棄我,我也沒有男人,我不是棄子。” 白菊反對肖奶奶先入為主的觀點。

根本不認識她,就這樣給定論。

真是太過分。

白菊睜大眼睛,一臉不服氣地看著肖奶奶。

“肖奶奶,她太餓了,再給她一點吃的吧,求您了。”女孩苦苦哀求,不想放棄白菊。

“沒你說話的份兒。” 肖奶奶揚起手中柺杖,又再次落地,發出“咚咚” 的響聲,明顯不耐煩,不想聽。

女孩再也不敢說一句。

“肖老,帶她回去房間問問,說不一定還有用處,家裡不是剛好缺一個做飯的?” 年輕小夥子湊在肖奶奶的耳邊,說悄悄話。

但是聲音又不小,幾乎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有道理,那就帶回去吧!” 肖奶奶又變了。

女孩說的任何話,都不聽。

男孩只要提一句,馬上就毫無保留地採納。

女孩窩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洩,只能低頭,生悶氣,啥也不敢說。

小夥子不在乎這些。

好像在肖老身邊,他就有天生的優越感,壓根就沒有把女孩放在眼裡。

在女孩的攙扶下,白菊進了肖奶奶的房間。

在小夥子的提議下,白菊又獲得了一個麵包,一杯水。

她的正對面,坐著肖奶奶,很威嚴。

但是對白菊,就是沒有多少好感。

左側站小夥子,右側站女孩。

白菊隨便看了一眼。

發覺房間不是一般家庭的裝修。

就像是酒店一樣。

客廳也不像是客廳的樣子,沙發很乾淨,到處整整齊齊。

“說說,身上的血怎麼回事?” 肖奶奶先開口,盤問白菊。

那副高高在上的派頭,讓白菊很拘謹。

她不想說關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任何細節。

那和肖奶奶無關。

“奶奶,這裡是哪裡?我是從欲都來的,想回去欲都找我姐姐。” 白菊從來沒有忘記,任何時候提起姐姐,姐姐就是她的人生目標。

“欲都?這裡是天梯市,不是欲都市,相隔幾百公里。” 肖奶奶回答的生硬,沒有讓白菊感覺到溫暖的人情味。

“天梯市?你們是幹什麼的?我是來欲都找姐姐的。” 白菊說著,突然就想起來,昨晚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老奶奶,長的就和眼前的肖奶奶一模一樣。

真奇怪?

白菊心中狐疑。

難道真的有預兆?

這種預兆不好嗎?

“找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你姐姐又叫什麼名字?你多大了?” 肖奶奶問了很多,就像盤問間諜。

“我叫白菊,我姐姐叫白家梅,我今年22歲。” 白菊老實地回答。

“那身上的血怎麼回事?為什麼是你一個人?”

白菊回頭看自已的身體,衣服上沾滿的血斑,想了想,編了一個謊言:

“我在找姐姐的路上,被幾個壞人追趕,一路奔跑,後來就昏倒,什麼也不知道了。”

“荒謬!”

肖奶奶噴出兩個字後,沒有問。

就盯著白菊看,就像是要看穿白菊,她到底有沒有撒謊。

“你還要回去欲都嗎?” 肖奶奶身邊的小夥子問話,很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