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麵包車就像穿越無人區,速度之快,令人望而生畏。

凡是撞上的,不是車翻,就是人亡。

簡直是剎車失靈了。

小貨車上的絡腮鬍子,火氣大的很,紅燈還在閃爍,他就撞過去,直奔小麵包車而去。

殺氣騰騰——

“快,快點,麻袋,給我。” 迷彩服為首的人,就是小騾子。

他接過手下遞來的麻袋,抖了抖,朝“福來”快餐店衝鋒。

——白菊的噩夢來了。

她已經裝好蒸熟的餃子,整理好衣服,又隨身帶上刷牙洗臉用具,就要走出門外。

他們來了——

白菊的直覺已經發酵。

她走出門口的時候,打算掉頭,從三二路的另外一個方向跑。

這個方向出離三二路最快,最短。

然後鑽進巷子裡,逃跑是最好的辦法。

他們來了——

嘰嘰喳喳,說話聲,吆喝聲,謾罵聲——

他們來了——

白菊開始跑。

“站住,往哪裡跑?” 小騾子眼尖,發現白菊揹著包,正要逃竄。

白菊的耳膜不停地動。

小騾子的聲音就像刺耳的鳴笛,讓她開始不安。

白菊“呼哧” 疾跑。

頭也不敢回,腳下就像生風,跑的比世界短跑冠軍都要快。

她要衝出三二路,就會脫險。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兄弟們,衝呀!抓到有大獎,老黑爺發話了。”

小騾子就像一條瘋狗,對自已的手下拼命叫喚。

他對白菊的抓狂,就是直接要她的命。

小騾子發號施令。

手下的迷彩服就像天降蝗蟲,黑壓壓地撲向白菊。

這陣勢,被跟在身後的趙月婷,嚇昏過去了。

直接倒地。

白菊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往死裡跑,完全豁出去。

可是,她是個女人,個頭沒有男人高,腿沒有他們長,身板也沒有他們結實。

就在三二路的盡頭,其中一個高大的迷彩服男人,張開麻袋,套在白菊身上。

白菊眼前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

又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摔在地上。

她在麻袋中,玩命掙扎。

有人將麻袋口扎住,她的呼吸開始稀薄,喘不過氣。

白菊想大叫,沒有力氣。

只能出現輕微擺動。

“臭娘們,找死,不給你顏色看看,都忘記你的祖宗是誰了?”

小騾子一腳踢在麻袋上,不偏不倚地打中了白菊的小腿。

又疼又無法呼吸。

難受卡在脖子處。

真是生不如死。

除了小騾子外,還有人補了一腳。

打中白菊的胸部,疼的胸口要掉下來。

她忍住疼,就是沒喊。

擺動也減弱。

她不敢過度消耗。

持續掙扎下去,呼吸就快沒了。

“讓開,快讓開,滾一邊去。” 有人走進人群,犯衝的話,語氣很屌。

“你誰呀?我怎麼不認識你?” 小騾子驚訝地看著說話的人,態度也是一樣惡劣。

說話人推了一把小騾子,走進麻袋,就要扛起來,放進他的車內。

“喂,說清楚,你誰呀?想幹什麼?”小騾子開始蹬鼻子上眼,擺出打架的姿勢。

“我是你爺爺,你是我孫子,滾。” 說話人沒有把小騾子放在眼裡,一臉瞧不起。

這下把小騾子惹毛,他張開大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