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戶翹著二郎腿,品茶。

另外三個:

一個自帶的瓜子,嗑了一地瓜子皮。

一個擦皮鞋,桌面上的紙巾用完一包,地上扔的到處都是紙。

一個坐在門口曬太陽,剛好堵住出入的客人。

擋住做生意。

就是故意為難白菊。

她的心裡,急的像貓抓一般,無奈之下,還是將電話打給了蔡斌斌。

辦公室裡,蔡斌斌就坐在邊上,聽著鈴聲,不接。

他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又摸著腦袋想了想。

大概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

電話響了許久,無人接聽。

白菊一愣。

她沒有多想,掛掉又打過去。

蔡斌斌已經離開辦公室,去上課。

一個女老師的回答:“他去上課了。”

“哦,謝謝。” 白菊掛掉電話。

朝那賴皮的四個債主喊:“蔡老師去上課了。”

“那就等下課吧!” 張屠戶漫不經心地回答。

反正有地方坐,有錢要拿,還有茶喝,有美女看,多好的地方。

能呆多久就呆多久。

張屠戶那雙慾望橫飛的眼睛,正盯著白菊笑,笑的又壞又淫。

“對,等下課,其它免談。” 另外三個人異口同聲。

都是一個鼻孔出氣。

白菊無語!

沒有其它辦法,只能等。

一節課45分鐘,白菊去了廚房,忙。

那幾個人,喝茶,聊天,嗑瓜子,講笑話,反正開心的不行。

只有白菊,心事重重,一個人孤獨又可憐的樣子。

“白菊,打電話,快,下課了。” 張屠戶掐算時間,剛好45分鐘,他就催促。

白菊只好擦乾手,走到電話座機邊,再次撥通了蔡斌斌辦公室的電話。

響鈴4.5聲之後,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找誰?這裡是二中老師辦公室。”

不是蔡斌斌接的。

白菊不安地問:“我找蔡老師,蔡斌斌老師。”

“他剛下課,你等等。” 接電話的女老師腳步聲出現在聽筒中,緊接著白菊聽見那女老師喊:“蔡老師,你的電話。”

“女的還是男的?” 那是蔡斌斌的聲音,白菊聽的清楚。

“女的,響了很久,快去。” 女老師催。

“不接,就說我不在。” 蔡斌斌的回答傳進聽筒。

“你好,蔡老師他不在,再見。” 女老師最後回答了白菊。

結束通話電話。

白菊不安的心,掉進冰窟窿。

一夜之間,他變了。

說好,下午來幫忙解決債主還錢問題,電話也不願意接。

他是怎麼了?

“白菊,蔡老師什麼時候來?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你是不是要給我們做晚飯吃?” 張屠戶扯起嗓子大叫。

看得出,他的耐心正消失殆盡。

其他人也是。

站起身,攔在門口,擺開架勢。

白菊要是不拿出點辦法,問題就大了。

靠人不如靠已。

面對一群土匪,只能面對面,才能解決問題。

白菊走到四個人中間,清了清嗓子,抬頭,挺胸,腰桿挺拔,擺好姿勢後,才發話:

“每個月還1000塊,分一年還清,外加2000塊利息,一分錢不少,如何?”

她剛剛就在腦海裡算了一筆賬,每個月還1000塊不成問題。

只要不是一下子讓她掏1萬塊,這個店就能保住,還能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