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蔡斌斌提到,她就應答回去:“2000塊我會還你的,給我一點時間,我…”

她還要問:你為什麼變了?

從起初的主動接近自已,到現在愛理不理的?

蔡斌斌堵住白菊的嘴巴,趁她想說完之前,說道:“你走吧!別耽誤我的好事,我們是老師,這裡是辦公室。”

言外之意:白菊不是老師,不配留下來。

這不是直接歧視?

白菊不想留,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那些沒有說出口的話,看來沒有必要。

2000塊之外,她和蔡斌斌的關係,近乎結束。

來的快,去的快,曇花一現。

白菊聽出蔡斌斌話裡的瞧不起。

她最後遞給蔡斌斌一個眼神,又看了黃老師一眼。

扭頭走出辦公室。

那眼神裡,有憤怒,有不解,更多的是單純。

對蔡斌斌待人的憤怒。

對真相的不解。

還有心中堅守的那份倔強的淳樸,正應對一股邪氣。

蹬蹬瞪地下樓。

幾乎是跑出去的。

保安還在很有禮貌地說慢走,白菊已經離開紅綠燈。

她孤獨的背影,踏入三二路上。

魂就像脫離身體,全身輕飄飄,走路像踩棉花。

“妖精,把小黑爺都搞定了?不得了。” 三二路上,有店鋪的老闆探頭,朝白菊的影子冒粗口。

“管好自已的老公,別讓他跑去福來快餐店?” 還有女人胡言亂語,傳進白菊的耳膜。

這樣的話,她聽多了。

已經不在乎!

“白菊,過來這裡。” 有人喊她。

讓她去隔壁的店裡坐一坐。

她知道,這些人都沒安好心。

不是聽她笑話,就是給她出餿主意,害她的。

商鋪林立的三二路上,真正能幫她的人,一個都沒有。

白菊真正明白溫爺爺的話:欲都,這座城市,從根上爛了。

真實不虛!

她搖晃著頭重腳輕的身子,回到店裡。

關上門,沒有迎客,倒頭就睡。

迷迷糊糊地,噩夢總是一個接一個。

夢裡,姐姐死了——

爹過不去奈何橋,在陰間受苦——

小娟也過的不好——

還有半路遇見的馬姐,被賣給一個酒鬼——

她在夢裡哭。

醒來還在哭。

才發覺,一切不過是場夢。

生活還要繼續,全新的一天開始。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留在福來快餐店,把店做好,看來是唯一的長遠之路。

白菊又打起精神,掃去前一天的陰霾心情。

試圖放下沉重的思緒,活在每一個當下。

福來快餐店,最不缺的就是顧客。

只要白菊將店門開啟,就會有人來。

生意,比於明公在的時候,好多了。

她的手藝好,自然吸引客人。

人長的好看,就是最好的招牌。

服務周到,熱情,友好,是重中之重。

店門開了沒多久。

白菊已經忙的滿頭大汗。

張屠戶又來了。

不過,是一個人。

其他三個人沒來。

他帶著笑臉來的,還時不時地幫忙白菊打下手,就是不提催債一事。

明顯就是別有用心。

白菊能分辨。

她也不理,專注手上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