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速度更加快。

剛上桌的餛飩,沒幾口就快吃完。

“哎,她是可憐人,說說也無妨,好有心理準備。” 男人還想多說,他那皺巴巴的臉上,掛滿擔憂,著急。

他眼睛看的還是白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裡是欲都,不講法律。” 女人又提醒,提醒的力度和聲音更加尖銳。

宛如命令,不讓男人說,不讓男人找事。

男人瞅女人,女人瞅回去。

幾個回合後,男人無語,泱兒。

“快走,離開這裡。” 女人將飯錢放在桌面上,並沒有和白菊打招呼。

吃完就走了。

男人追趕而去。

白菊望著離去的夫妻,又看向隔壁的老闆娘,再遠一點,對面的店鋪。

心裡想:這22年人生經歷的還少嗎?

怕什麼?

勇往直前——

來什麼接什麼——

從小就被母親打,被哥哥賣,被鄰居譏笑,被社會羞辱,被壞人毆打,被人販子踐踏,這難道還不黑嗎?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吧!

帶著這股勁兒,趁天黑之前。

她決定,去見蔡斌斌——到底發生什麼了?

白菊挺起胸脯,自信地走在三二路上。

她總能不經意間,聽到一些不好的聲音,都是關於她。

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在三二路上蔓延。

走自已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白菊心中有信念,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

踩著正常步伐,來到二中門口。

那個熟悉的保安,主動和白菊打招呼。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短袖,一條灰褲子。

夏天漸進,越來越熱。

白菊也穿的少。

“找蔡老師?他在裡面。” 保安熱情,還主動透露蔡斌斌的行蹤。

白菊不是來送外賣的,手上空的。

按道理,應該提前告知對方一聲。

白菊覺得,也沒有這個必要。

說幾句,問清楚,就走。

“謝謝大叔。”白菊坦坦蕩蕩地進了校門。

朝四樓老師辦公室走去。

還是和往常一樣,她走的很平靜。

只是經歷過一些事情後,心情淡下來很多。

對蔡斌斌,反而沒有那麼熱情高漲,羞澀感也不見了。

四樓門口——

透過玻璃小窗戶,白菊看見裡面那個熟悉的人——蔡斌斌。

正在伏案看書。

她站在門口,也就猶豫了幾秒。

咚咚——

敲門。

總是要面對的,別想——白菊自我提醒。

“進來。” 蔡斌斌沒有抬頭,應答。

很專注地看書,注意力不在門口。

也不回頭看一眼,門口到底是誰?

白菊推開門,慢慢地走進去。

就站在蔡斌斌的身邊,沒有說話。

蔡斌斌有感應,知道進來人了,抬頭一看,坐在椅子上的他,推著桌椅後退好幾步,胸脯起伏劇烈,緩過一口氣才說:

“嚇死我了。”

就再也沒說話。

也沒有看白菊。

“蔡老師…” 白菊喊了一聲。

聲音不弱,也不強。

蔡斌斌剛“啊” 了半晌,旁邊的電話響了。

他抓住座機的聽筒,就放在耳邊。

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錢是不可能退的,這是介紹費。”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