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任何一次的淺嘗輒止。

江梟這次受到酒精影響,眼睛血紅,兇猛瘋狂。

寒酥只覺得空氣很快變得稀薄。

仿若置身於火焰之中,耳邊被放大的呼吸刺激著她的神經。

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碎裂重組,清晰又刺痛。

她穿的太過單薄,像一張潔白柔軟的紙巾。

江梟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線條在擁抱她時,都能在這張白紙上拓印下淺淺的痕跡。

這酒精的威力確實不容小覷,換常人喝多隻會覺得眼花腿軟站不穩。

可江梟的力氣卻出奇的大,似是清醒又似是完全不清醒了。

寒酥快有些站不穩。

江梟似乎根本沒有用什麼力氣,將她橫抱而起,就像輕輕拾起一片落葉。

寒酥身體懸空,摟著他的脖頸。

兩次換氣後,光滑的後背就跌向了柔軟的床面。

寒酥沾染上他的淡淡酒味,也像是醉了一般,大腦已經完全不能思考,盲白一片。

心臟劇烈跳動的程度讓她身體都跟著微微顫慄。

寒酥突然怕了,泛紅的眸子裡淌著淡淡的恐懼:“江梟,我有點害怕。”

江梟觸及她霧氣朦朧的眸子,被她眼底的顫抖拉回幾分理智。

江梟喉結滾動,咬著她的唇安撫道:“別怕,我不強迫你。”

他想讓她心甘情願的給她,想讓她因為愛他給他。

第一次已經給她留下心裡陰影,這一次,他不想強迫她。

他很清楚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力道,若是傷到她……

江梟握住她的手,啞聲道:“還有別的辦法。”

寒酥:“……”

她完全不明白他想做什麼!

這種事她從來沒經歷過!

早知道李雪嫣要帶她看的時候,她就不拒絕了!

寒酥耳根燙的都快聽不清江梟在說什麼,只拼命穩住心神,調整呼吸。

*

隔壁別墅。

“夫人,咱們這麼做真的能行嗎?寒小姐若是不願意幫少爺……這個酒的勁兒還是比較猛烈的,尋常人根本承受不了。”白醫生一臉為難。

江夫人笑笑:“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別看阿梟那混賬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樣,在酥酥面前他就是個軟柿子,就他這個進度,什麼時候才能把酥酥領回家。”

“可……”白醫生欲言又止。

“你沒嘗試過男歡女愛你不懂,只要兩個人有了肌膚之親,那等於憑空多了一層羈絆,感情會瞬間發生改變的,阿梟尊重酥酥,讓了江亦行這麼多年,可結果呢?”江夫人臉色沉下來。

白醫生嘆了口氣:“我也想不明白,您對他也算是仁至義盡,他為什麼就是不知感恩。”

江夫人無奈的笑笑:“他覺得他母親的死跟我有關,即便把她母親真實的樣子擺在他面前,他也不信,他覺得江家手眼通天做的全是偽證,我叫不醒他的。”

“就是可憐了寒小姐,這麼多年費勁心力的幫他,卻落得這個下場,寒家那個新回來那個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心機重的很。”白醫生感嘆。

江夫人勾唇:“也挺好,沒有他的冷酷絕情,酥酥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兒的付出,我兒喜歡她了多久只有我知道。”

“只怕這件事,老爺不會同意,畢竟寒小姐現在的身份……即便流言蜚語澄清了,也……”白醫生提醒。

江夫人輕嗤:“他想阻止酥酥進我家門,除非我死了,我為他步步退讓,當了這麼多年的傀儡正房,如果連我兒的幸福都不能做主,我就白活了。”

白醫生震驚,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