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調樹敵眾多,說句不好聽的,他還能活幾年?倘若聞人前輩……一個沒有繼承聞人前輩衣缽的寒酥,會被人捧多久?”

江青山冷峻的眉峰擰起來。

“當然,我知道您是敬重聞人前輩,又被性命威脅才應允了這件事,我沒有逼您現在就棒打鴛鴦的意思,您可觀望觀望。”鳳如楠一收一放,好賴話都說一遍。

“若寒酥真天賦異稟一鳴驚人,您同意我沒話說,但是在此之前,您不能讓她進江家大門。”

病房虛掩的門口。

江梟面色陰沉肅殺,好似隨時都要衝進去把鳳如楠罵個狗血淋頭。

寒酥緊緊的抓著江梟的手,聽完了鳳如楠的話。

鳳如楠見江青山認真的思考起來,起身道:“江先生好好考慮考慮,我就不叨擾了。”

“慢走。”江青山沉聲道。

鳳如楠拉開病房的門,一眼便對上了江梟邪肆的冷眸,嚇得她心臟漏跳一拍。

她皺了皺眉,又將視線放在寒酥身上:“我養你十九年,竟不知道你是聞人恆的徒弟。”

“寒夫人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以後都會慢慢知道的。”寒酥氣沉丹田道。

鳳如楠越看如今的寒酥越陌生,陌生到好像有點不認識這個以前朝夕陪伴自己的女兒了。

“你為什麼就是不能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鳳如楠不可抑制的,脫口而出。

這句話,和江亦行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寒酥覺得有些可笑,也確實無奈的笑了出來:“我以前一直覺得您是愛我的,至少在寒嬌嬌回來之前。”

鳳如楠對寒嬌嬌赤果果的,沒有底線、沒有理智的愛,寒酥從未體會過。

她從寒酥很小的時候就要求寒酥各個方面都要優秀,特別是寒父,對她更為嚴厲。

可寒嬌嬌卻不用,她甚至蠢成這樣讓鳳如楠擦屁股,鳳如楠都是無底線包容的。

“我以前對你不好嗎?你吃的穿的用的什麼不是最好的。”鳳如楠覺得寒酥真是狼心狗肺到了極點。

虧她前面還替寒酥說好話,現在越看寒酥越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也罷,你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看著鳳如楠冷漠離開的背影,寒酥心臟缺失的那一塊更為空蕩蕩了一些。

她有時候能想通,人的變化瞬息萬變,有時候又想不通。

近二十年啊,她就算是條狗,也給夠了鳳如楠情緒價值,乖巧懂事處處拔尖。

怎麼能……短短几個月,就厭惡她厭惡到……連陌生人都不如了呢。

鳳如楠從電梯下到地下車庫,看到站在車旁乖乖等她的寒嬌嬌,快走過去將她抱在了懷裡。

“媽媽,江叔叔怎麼說。”寒嬌嬌一臉興奮。

鳳如楠笑道:“當然是同意了,你和寒酥他還比不出來誰更重要嗎?”

寒嬌嬌笑的如花一般,抱著鳳如楠的胳膊撒嬌:“謝謝媽媽。”

江梟和寒酥進到病房,江青山看到寒酥,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酥酥來了。”

寒酥把熱粥開啟,在江梟支好桌板時放了上去:“過來看看您,好些了嗎?”

江梟冷笑:“他能不好嗎?前腳說話後腳放屁,明天就能搭個草臺班子去演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