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寒酥這是瘋了?!她怎麼敢的!”

寒父將上好的青花瓷杯在桌子上砸了粉碎,方正的國字臉氣的漲紅青紫。

站在一旁的寒嬌嬌嚇得頓時哭了出來。

她柔柔弱弱的依靠在江亦行懷裡,哽咽道:“爸爸,酥酥姐她……她怎麼能這麼說。”

“她就算討厭我,針對我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說你們,你們辛辛苦苦,錦衣玉食的把她撫養長大,她就算再委屈也得顧及寒家的顏面啊。”

“早知道她是這樣的逆子,我當初就不該收養她,真是養了一條白眼狼!”寒父氣的渾身哆嗦。

江亦行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他視線幽深的盯著電視裡的寒酥,牙齒咬得極緊。

即便她穿著一身樸素的運動裝,梳著簡單利落的高馬尾,可那張臉,那雙極美的眼睛還是讓他難以停止心動。

她好像還是原來光芒萬丈的樣子,卻在這一刻又讓他無比陌生。

江亦行承認,他低估了寒酥的瘋狂,只跟江梟那個混賬相處了幾日,竟然就變得讓他不認識。

她為什麼會這麼傻,寧願相信江梟,也不相信他。

除了名分,他什麼不能給她?

“寒叔叔不必動怒,這些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到底,還是得看誰能掌控輿論。”江亦行死死盯著電視裡的寒酥,冷聲道。

“對,爸爸,寒酥這是覺得自己有梟哥撐腰,才敢這麼胡言亂語混淆視聽,但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那些事是她親口承認的,她想推翻就推翻嗎?她根本沒有證據!”林芊芊啜泣道。

“不能再讓她這麼胡鬧下去了。”寒父眼底的失望寒冷,逐漸變成鋒銳的戾氣。

“亦行,這件事叔叔交給你,不擇手段也要把寒酥給我趕出這個節目,讓她給我從京都消失!”

江亦行低了低下巴:“寒叔叔放心,我這就去。”

“我也去!”寒嬌嬌抱著江亦行的胳膊不撒手。

江亦行見寒父並沒有阻止,伸手揉了揉寒嬌嬌的腦袋,柔聲道:“好。”

寒嬌嬌轉身後抿唇笑笑,頗為無趣的撇撇嘴。

她本想讓爛掉名聲的寒酥在節目裡出盡醜態後,再被失望至極的寒家徹底趕走。

永遠都沒有再回來的可能。

沒想到寒酥竟然聯合江梟作死,在節目裡一期都沒有挺過去。

嘖嘖,實在不中用。

*

“可若是我沒有記錯,您當初曾親口承認……”主持人試探的問。

寒酥自嘲一笑:“是,但澄清發言並非我所寫,而是我養父聽到這些流言後,相信了寒嬌嬌的一面之詞,並未查證就想匆匆蓋住那些流言找人所寫。”

“我原本並不想認下,奈何我養母因為此事著急上火,我又無法自證,便只能認下。”

主持人聽得一頭霧水:“那您現在為何……又能自證了呢?”

“因為散播謠言的這個人,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寒酥淡淡道。

“說實話,直到今晚之前,我都沒有想過要自證。”

“一來,寒家舍我保自己的親生女兒情理之中我能理解,二來,寒家於我有再造之恩,我很感激,三來,我的計劃是上節目賺點錢離開。”寒酥坦誠道。

“奈何,阿嫣來了。”寒酥眉心微動,眼中閃著驕傲的霧氣。

“她跟我說,我當然可以選擇以忍氣吞聲的方式來回報寒家的養育之恩,但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遭受這些無妄之災,哪怕現在……網上都沒有停止傷害我們。”

“我自可一走了之,可這也註定,凡靠近我的人必會一生遭受無端的指責和謾罵。”

“我確實做不到魚和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