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你這龜兒子,亂動個剷剷!”鍋巴的怒吼聲便從茶廳中傳來。

“灶神大人,手下留情……”空哀號道(⑉꒦ິ^꒦ິ⑉)。

“別亂動,再動我就把你砌進神像裡!”鍋巴拿著藥膏,罵罵咧咧道。他看著旅行者那腫得像饅頭一樣的臉,心裡不禁有些好笑,但又覺得這小子實在有點爛泥扶不上牆了。

“你小子……幹嘛要抱有那種想法呢……唉……”鍋巴一邊給旅者上藥,一邊無奈地嘆息著。

“可我說錯話不是我捱打的理由啊……他們……有點多管閒事了……”旅行者捂著腫脹的臉蛋,極其委屈地說道。他覺得自已只是實話實說,卻遭到了這樣的懲罰,實在是不公平。

另外,諾艾爾在揍他時絲毫沒有收力,著實讓他體驗了一把臉盤碎大石。

“長空紛亂終有時,碧海不寧浪無期。莫道雙星撼世來,攪動乾坤天下反。”鍋巴沒有直接安慰他,反倒哼起幾句璃月戲來。

旅行者聽著鍋巴的哼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他知道戲句中的雙星一定跟自已有關,但他卻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或者說戲文一定有內涵,絕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於是,他忍不住問道:“灶神大大,這戲句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突然唱起它來了?”

鍋巴停下手中的動作,偏過頭來看著旅行者,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笑著說:“嘿嘿,當然字面意思了,天外雙子來了,就到造天理反的時候了。”

“小家們一廂情願的認為你這個預言之人是站在他們一邊的,可這未來的義軍精神或實權領袖卻張口閉口‘我是見證者,我不會摻合任何事。’你讓底下的成員如何想?”

“所以有些激進的小丫頭就揍了黃毛一頓,希望能打醒他 ”

“……可……可這……”

“凡事存在即合理,你不能接受這個強加在頭上的名號及肩上的責任我也理解,但問題是,如果你的妹妹落到天理手上,你該怎麼辦?”

旅行者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鍋巴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你口口聲聲說自已只是個見證者,不參與任何事情,但是當涉及到你妹妹的時候,你還會這麼淡定嗎?你真的能夠置身事外嗎?”

旅行者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我……我不知道。”

鍋巴無奈地搖搖頭,給出評價:“又當又立。”

“你總是這樣猶豫不決,不肯面對現實。你以為逃避就能解決問題嗎?就這個假設而言,你必須要做出選擇,要麼站出來反抗天理,要麼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妹妹被天理奪走。”

“‘因勢利導,順勢而為。’只是你過於順勢而為了。”鍋巴嘆息著說道,似乎對這種行為感到不滿。

“不過沒事,本質上我們需要你作為起兵的正當理由,你在學會使用體內力量、有能力獨自面對天理、深淵前都需要我們庇護。”

“一切都是對等的利益交換。”鍋巴強調道。

“老土匪本想借這個委託試試你的身手後與你詳細敘說,哪知誤打誤撞……”

“讓我們發現你不是憨,而是蠢!”鍋巴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中午會有人來送菜,你到時候坐她車回城裡去吧,也無需擔憂這個委託的後續,報酬會由專人送到你府上,諾艾爾她們回來後,依舊會跟著看護你。”

說完,他交給空一個令牌後繼續給旅行者上藥,不再理會他的追問。

上藥結束後,空坐在門坎上,心情複雜地思考著剛才的對話。

…………

秋風微微,陽光明媚,正值中午時分,空聽到青石官道上傳來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他抬起頭望去,只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