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報道寫的是什麼?!誹謗!這就是赤裸裸的誹謗!他誹謗我啊!”溫迪氣憤地將報紙捲成一個捲筒,然後夾在腋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煩躁地走來走去。

而站在一旁的鐘離並沒有說話,他默默地拿出自已隨身攜帶的白鐵小酒壺,手中的巖芒流轉,瞬間就將兩個裝滿酒的酒杯擺在眼前的護欄上。

溫迪看到後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一杯一飲而盡,讚不絕口:“好酒!”

鍾離默默地又給他倒了一杯酒,但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下方那根被鐵鏈禁錮的巨大巖柱,巖柱還被浸泡在水晶保護管內。

在巖晶的照耀下,水晶管內的保護液竟然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芒,顯得格外絢麗多彩,充滿了夢幻色彩。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巖柱上密密麻麻刻滿了如同蚜蟲一般的小字,只需輕輕掃一眼,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溫迪和鍾離就這樣來來往往,不知不覺間,溫迪已經喝下了七八杯酒。當鍾離再次準備給他斟酒的時候,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

“喏,這是那個傢伙改變的所有歷史。”鍾離擰緊酒壺蓋,將酒壺收好,然後攤開手掌。

只見一股淡金色的元素自巖柱上飄逸而出,穿過水晶管壁在他手上凝聚,最終化作一份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卷軸。

溫迪好奇地伸手接過這份卷軸,開啟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資訊,還有許多複雜的圖案和線條。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原本微醺的神態也瞬間明朗,甚至有些震驚。他仔細地閱讀著每一個細節,時不時地發出驚歎聲。過了一會兒,溫迪剔去一些秘辛,合上卷軸,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膽大包天!”溫迪評價道,他的語氣中充滿無奈。這個評價讓鍾離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說話。

他轉身向房間外走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溫迪見狀,急忙跟了上去。兩人一言不發,臉色凝重地走出了房間。身後,沉重的鐵門緩緩落下,整個房間又恢復了平靜。

地下要塞寒氣逼人,空寂的通道上回蕩著他們的腳步聲,鍾離和溫迪面色冷漠,並肩而行。他們沿著走廊一直走到了拐角處,停在了一間房間門前。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煙霧瀰漫的景象。地面上到處都是瓜子皮、落落梅籽和樹莓核,彷彿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狂歡。

長桌上擺滿了各種地圖和食物,而圍坐在周圍的人們則神情疲憊,每個人都頂著極重的黑眼圈,看起來像是已經熬了好幾個通宵。

他們手中拿著地圖,上面劃滿了各種穿插線、防守線和戰略標記。這些人靠著菸草和食物的刺激、全神貫注地研究著地圖,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費多爾呆在角落裡吞雲吐霧,用鐵鉗夾起壁爐裡的木炭點燃新換好菸絲的菸斗。他身邊坐著一個扎著高馬尾、裹著軍大衣的紅髮青年,青年手拿一大幅城區佈防圖,盯著天花板發呆。

溫迪打了個響指,吹散嗆人的煙霧,將手中的卷軸遞給在座的軍官們,順帶招呼紅髮青年道:“迪盧克,過來一下……”

…………

“淦!”空站在站臺上,一臉的生無可戀,望著一直延伸至遠處琥牢山陰影之中的南天門鎮,不由的罵道。

南天門鎮依山而建,建築錯落有致,沿著山勢層層遞進,又有河流穿行其間,從高處俯瞰,宛如一頭兇虎盤踞於此。

伏龍樹靜靜的矗立在城鎮中央,可以遠遠看到上面掛滿各種紅繩、許願牌。

“若陀在這裡清修?!怕不是來當景點主管的吧?”旅行者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非常不滿。

他嘆了口氣,轉過身去,從站臺上走下來,然後搭乘著機關獸穿越過鬧市,最終到達了伏龍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