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璟被山洞外遼遠的軍隊晨練聲驚醒，他抬起頭，眼裡火熱的情慾迅速退去，只是炙熱的呼吸還噴灑在小夭的耳邊。
此時的小六發髻散開，長長的頭髮撲散在斗篷上，領口敞開，脖子上都是曖昧的痕跡，小六臉色陀紅，還沉浸在熱吻的餘韻中，雲裡霧裡。
塗山璟將癱軟的小六半扶著坐起來，幫他整理好衣服，又將他的頭髮重新梳好，戴好髮箍，小六漸漸恢復了體力很不好意思地用眼睛瞟著塗山璟，不敢與之對視。
可是看到塗山璟也是髮髻鬆散，鬢角的發耷拉在耳邊，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幫他重新捋了捋，小夭張口想說話，才發現自己嗓子幹得說不出話，塗山璟從包袱中拿出水袋，餵給小六。
小六就著塗山璟的手，喝了兩口，嗓子才潤了，他清了清喉嚨，道：“你...我現在是男子形象...你怎麼下得去口？莫非你喜歡男子？”
“小六，我見你是因為你是你，不在乎形，只在乎心。情不是所起，一往而深，剛剛你...太誘人了！”
“不許說了，你何時到的？怎麼突然...這樣...”小六臉紅地扭過身體不看塗山璟。
“小六，昨晚老木到俞府通知我，說你一個人夜晚來了辰榮山，我很擔心，以後不要再不辭而別了，好嗎？”
“我...”小六自知理虧，也不好反駁，只能糯糯地說“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是青丘公子，從來都是錦衣玉食，富貴傍身，不想我，我曾經在這山林中跟猴子相伴，也被囚禁整整七十年，什麼苦都吃過。我不怕，但是我不想你跟著我受苦。”
“小六，你有我了，我再也不會讓你看不到我，讓你再想要依靠時找不到我。答應我好嗎？”
“好吧，反正你想跟著就跟著吧。但是你為何親我？”
“我昨晚在此處尋到你，一直在旁邊閉目休息，剛剛你突然親我，我...我忍不住就...小六，我一直心悅你。”塗山璟拉過小六，盯著他還有些紅的眼睛說道。
“你...心悅我？可是我是...男子身體，也不能嫁你。不不不，我就是女子也不一定嫁給你，你...剛剛那樣...確定你不是斷袖啊？”小六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就想掐死自己，自己這樣顯得也太著急了吧。
“小六，我喜歡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不管你是怎麼樣，我都喜歡。剛剛...情到深處，難以控制，對不起。”
“我...我沒怪你，我也...心悅於你。”
“真的嗎？小六，你再說一遍好嗎？”
“傻子，你若一直待我好，我就日日說給你聽，我喜歡你。塗山璟”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清晨的辰榮山寧靜中，流淌著甜蜜的情愫，前世塗山璟還是葉十七時，總是被動地等待著小六，不敢靠近，也不想離開，那總是洶湧澎湃，卻總是話到嘴邊百轉千回地嚥下去，那些深情苦澀的注視，那些等待的夜晚，都在這一世消散。這一世塗山璟是坦蕩的，沒有被傷害毀掉的，是沒有婚約牽絆的。
塗山璟心中溢滿了欣喜，緊緊擁抱著小六。
經歷了前世種種，他重新活過來，一定不會再讓小夭等待，所以他輕柔地在小六耳邊，說：“小六，上次你看到的畫像，其實就是你女子的模樣，至於我為何知道，確實是因為夢境，等到回了青丘，集齊所有神器後，我自然會全告知你。眼下我只尋到一枚回升丹，他日你不僅可以恢復容貌，靈力也可以恢復。”
“真的嗎？我可以恢復容貌和靈力？璟，你太好了！”
“小夭，私下裡我叫你小夭好嗎？”
“好的，璟，我們現在要趕緊出去採藥了，不能再耽擱了。”
“好，我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