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也沒想到,自己也有當上醫生的一天。
他同樣沒想到,當醫生、尤其是夜班醫生會清閒成那個鬼樣子。
連續一個禮拜,高寧只等到了一個病人,而且還是個專門跑過來片止疼片的癮君子。
這傢伙也是個狠人,把自己弄著鼻青臉腫,連鼻樑子都斷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他簡單的幫他清理了一下傷口,按照白皮書的指示暴力正骨後,扔給他兩瓶的止痛片,他就歡天喜地的消失了。
後來聽財務處那邊說,這傢伙逃單了。
高寧也是無語。
不過他也知道,這在美利堅是很常見的。前世在國內只聽說美利堅看病貴,又聽說只要把人丟到醫院門口,他們就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然而這一項規定,往往也是醫院虧損的大專案。
底層白鬼爛仔兜比臉都乾淨,吃喝用度都坑蒙拐騙而來,更不用說醫療服務了。
或者可以說,這幫人受傷機率遠比普通人大得多。
所以普通人醫療費用之所以這麼貴,其實就是無形中承擔了他們費用,外加稅收,外加醫療集團和藥物集團的利潤,說不定還要承擔每次大選的政治獻金。
這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不貴才怪呢。
又看完一本漫畫,高寧伸了個懶腰,打著大大的哈欠站起身來,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又混了半天工資。
“七天了,竟然還不主動出手,這裡的鬼耐心挺足的。既如此,我先來!”
高寧點了根菸,拉開辦公室走出去。
走廊裡依舊燈火通明,但冷清的嚇人。
護士臺裡,娜塔莉·哈珀爾護士長正在打瞌睡。這女人無論長相身材都是那天晚上遇到的女護士,但這幾天接觸下來,他發現這完全是兩個人。
之前遇到的哈珀爾冷漠中帶著暴虐,彷彿隨時準備暴起傷人的樣子。
而這個哈珀爾卻是個睡魔。
他上了七天夜班,每次出來她都趴在桌子上睡,彷彿白天打了三份工,晚上還要值夜班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疲憊的感覺。
高寧對此很納悶。
他決定先重新探查一下診所,他總覺得這裡似乎有些不同了。
在一樓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
只有休息室有一個在看電視的小護士。
她叫蜜雪兒·希爾。今年剛滿十九歲,三個月前剛剛入職,目前負責夜班值班。
屬於那種上班摸魚睡覺,白天拿著工資各種買買買的瀟灑小妹。
她性格很好,每次見面都會主動打招呼,不過也僅限於打招呼而已。
今天高寧準備跟她好好聊聊。
高寧當著她的面,匆匆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懷裡就多了一桶炸雞和一小提啤酒。
“蜜雪兒?”
“嗯?”小護士扭頭。
高寧展示了下手裡的東西,“要不要吃夜宵。”
小護士愣了下,而後展顏笑道:“好啊,正有些餓呢。快進來,我這裡有個小桌子。”
高寧走進小休息室,將東西放好後,與她並肩坐在一起。
“哇,好香啊!”
小護士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捏起根雞腿咬下一口。
高寧看著不遠處二十三寸大腦袋電視裡,正在誇張互動的男女主角。
“看得什麼?”
“《寂寞寡婦》!”
“呃……”
“很好看的,主角凱拉本來只是個家庭主婦,她有瑪麗和喬治兩個孩子,丈夫本來是個ris查稅員,本來家庭美滿生活幸福,可一夥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