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莊大姐這樣的農活老手,還不是一樣要被割到。

苦大仇深的表情,不僅是因為割傷手指數量多會導致死亡,還因為今天又少了三個幫手,他們的任務越來越多了。

每個人身上平分下來的數量太多,還沒開始,十幾個人就感覺壓力山大。

即便是傅汀也沒好到哪裡去,讓他抓鬼怪,對付惡鬼厲鬼,這些他在行。

但是,讓他割稻穀,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昨晚用祝術唸了三遍,傅汀的腳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就算傷好的差不多,也改變不了傅汀在農活方面就是個殘手黨的事實。

一上午下來,所有人都比昨天都小心翼翼,生怕會割傷自已的手指,增添被殺的可能性。

一個個格外小心,動作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這一慢下來,加起來完成的數量也就沒昨天那麼好看了,一上午,十三個人加起來才完成六畝半。

傅汀手中的血泡好不容易經過一晚上消了些,在一上午的鐮刀勞動下,開始變得更嚴重更疼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個坐在大樹底下,捧著飯碗都沒心情吃飯了。

還剩下一天半,就他們這樣的速度,就算是晚上不怕死的來開晚班,不眠不休,也難完成四十畝田的任務。

當然,也沒人敢來加晚班,不加晚班說不定他們還能活到明天,晚上一出門,說不定還不用到地裡,他們在路上就會被那些怪物吃得乾乾淨淨了。

傅汀手掌長了三四個血泡,正好是右手,拿筷子不方便,好幾次嘗試,筷子直接掉在地上。

旁邊目睹了這一幕的納蘭雲暮,到第三遍的時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去了村民們吃飯的地方,不知道和他們說了句什麼,其中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女生,紅著臉側過頭,越過納蘭雲暮朝傅汀所在看來。

傅汀被看得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情況,但出於禮貌,他還是習慣性的朝對方點頭微笑。

女生被傅汀這麼一弄,反而縮回了頭。

傅汀完全沒想到自已禮貌一笑會引來這樣的反應,“......”這什麼情況?

難道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還是說那血泡已經長到他臉上了?

一臉懵逼的他低落垂頭。

倒不是因為對方的行為打擊到了自已,更多的是在思考昨晚那怪物到底是怎麼把屍體從房間裡帶走的!

當時門窗都沒有開啟,大門也進不來,整個屋子裡只有一攤血...

一灘血...

難道說血還有其他的作用,比如說能利用血自由出入穿梭之類的?